果然君無憂真如此無情地將秦叔與綺蘭帶了出去,這會兒,我一個人待在藥庫里,看著眼前的這些五花八門的藥材,深深地吸了口氣,既然打定主意要好好學(xué)習(xí),便是將這些藥材分類出來,自然也是學(xué)習(xí)的一種。
只是,我本以為君無憂交給我的任務(wù)很簡單,可是這一忙活就是一個下午。
我從藥庫里出來的時候,已然滿頭大汗,剛回了屋里,綺蘭便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
“小姐,君神醫(yī)讓您去煮壺安神茶與他喝。”
我聽到這話,便覺得渾身沒有力氣。
“綺蘭你去煮,反正我教過你的?!?/p>
我如此說是真覺得太累了,本想休息一下的,此時讓我煮安神茶,我還真沒那個心思。
可是我這般一說,綺蘭卻犯難了。
“可是小姐,君神醫(yī)說了,若是您不給他煮一壺安神茶去,今日便沒有晚膳吃……”
我聽到這話,身子一怔,這君無憂如今竟會如此威脅我了,可是我忙了一下午,如今都有些餓了,若是挨到晚間還沒飯吃,那豈不是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
我惱怒的起身,便往廚房走去,不就是煮壺茶罷了,我煮就是。
一壺茶水煮出來,我小心翼翼地往君無憂的屋里端去,這會兒他手中正拿著幾支銀針,左右看著。
這段日子,我倒是見過君無憂醫(yī)治病人的手法,藥物治療,攻心之法,還有便是這銀針扎穴,每一樣都讓人覺得十分的有趣。
我將茶壺放下,又拿著他桌上的杯子,與他斟了一杯,隨后又遞到了他的跟前。
“無憂,喝茶!”
然而,我已經(jīng)做到如此地步,君無憂卻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抬頭都不肯看我一眼。
我這手此番舉在空中,頓時覺得手臂酸的難受。
見他沒接過茶杯,我便打算收回手,將茶杯放在桌上,卻聽他開口道:“別動!”
聽到這話,我自然不敢動,可是他卻依舊埋頭一邊翻看醫(yī)書,一邊琢磨銀針。
“你讓我別動,你倒是將這杯茶水接過去喝呀?”
我有些懊惱地開口說道,然而君無憂總算是抬眼瞧了瞧我,隨后說道:“你如今不過只是舉著一杯茶而已,若是一壺茶,甚至是一桶水呢?三年之后,你是打算進宮的,若是不被皇上選中,你便會淪落成普通的宮女,周凝,如今你這番心浮氣躁,便是成為宮女,想來不過幾日怕是連自己怎么死的,你都不會知道?!?/p>
我聽到這話,心下一怔,不過片刻便回道:“我既是要進宮選秀,自然會被選中,若是淪為宮女,那我何時才能見到皇上的面,何時才能報了滅門之仇?”
見我這般說,君無憂卻嘲諷地笑了起來。
“周凝,宇文晉可不算是一個昏庸的皇帝,他精明又無情,便是三年之后,你出落地再如何傾國傾城,他都不一定看得上你,便是看上了,后宮的女子又何其之多,你怎么就能確定,他有一日會選擇臨幸與你?后宮之中有的女子一生都得不到皇上的臨幸。若是再往好了說,便是他打算臨幸你,可是你卻要被除盡衣衫,便是發(fā)上連根釵子都不能有,你又如何殺他?”
君無憂突然一連串問了我這么多的問題,我當即便被他問的啞口無言,不過與此同時,我心中也有些疑問,如何這些話,他不早些與我說,非是今日才說,而且他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