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p>
趙蓉兒忙擱下杯盞,快步行至太后身邊。
太后看向擺在桌上的釵環(huán)。
“替哀家選一支吧。”
趙蓉兒呼吸一滯,推拒的話到了嘴邊,又很快意識(shí)到什么。
她抿了抿唇,視線在桌上各色珍寶中掃過。
少頃,趙蓉兒視線落在一支素色檀木簪上。
顏色看著素了些,上面的雕刻的花紋卻十分細(xì)致,且表面光滑,一看便是時(shí)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
“就選這個(gè),如何?”
太后的視線落在銅鏡上,從趙蓉兒手中的木簪移向她的臉。
“眼光不錯(cuò)?!?/p>
趙蓉兒松了一口氣,將簪子交給梳頭婢子,沒敢越俎代庖。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來請安了?!?/p>
宮婢快步入內(nèi),屈膝通傳。
太后似是沒聽見,看著鏡中人鬢角的一縷灰白發(fā)絲。
“老了……”
滿屋子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言語。
唯獨(dú)趙蓉兒,她疑惑地蹙了蹙眉。
“太后娘娘福澤深厚,何故因?yàn)樾┪⑿∈聼???/p>
“民女出身鄉(xiāng)野,有些事也與京中的貴人看法不同,只姑且一說,娘娘全當(dāng)聽來解悶,可好?”
太后的注意力果真被吸引。
往常這時(shí)候,就連陪她入宮的月兒也不敢說什么,趙蓉兒倒是膽大。
“民女長大的村子有個(gè)說法,只要時(shí)候積德行善之人,福德積攢到一定的限度,就……”
趙蓉兒邊說便思索著,將鄉(xiāng)俗太重的地方挑揀著修改。
院中,皇后看向守在門外的婢子。
視線交錯(cuò),婢子立刻低頭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