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收拾完桌碗,坐在熱乎乎的炕頭上,她抬頭看了看坐在炕沿洗腳的陸峰。
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關(guān)切的輕聲說道。
“孩他爹,你淋了雨又上山,出去拿水瓢舀點水,在院里沖沖身子?!?/p>
陸峰點點頭,把擦腳布放回去,隨后下了炕。
他走到屋外頭,從水缸里舀了大半瓢涼水,舉起水瓢,兜頭蓋臉地澆了下去。
井水激得他哆嗦了下,他甩甩頭,又舀了一瓢,仔細沖洗了胳膊和前胸后背。
沖完,風再一吹,渾身有了些涼意。
他隨手把水瓢擱在窗臺上,就這么赤著精壯的上身。
走回屋里,放下門擋。
昏黃的油燈光暈下,陸峰那身腱子肉被映照的一覽無余。
柳青剛洗把臉,坐在炕頭,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著陸峰的身影,從他進門到走到炕邊。
她的視線鎖住了陸峰身上。
陸峰正準備上炕,抬眼,正好看到柳青那直勾勾的眼神。
他嘴角露出壞笑,壓低聲音道。
“看啥呢,媳婦,還沒看夠?”
柳青被他那話弄得心頭一慌,臉頰燒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想掩飾,慌亂中抓起炕桌上盛著溫水的粗瓷碗。
“誰誰看你了,我才沒有”
她嘴上逞強,聲音卻有點發(fā)顫。
抬手就想喝口水壓壓驚。
可心慌意亂之下,手一抖,那碗水沒到嘴邊,全潑在了她自己胸口前的衣襟上。
“哎呀?!绷嗟秃粢宦?。
那件舊布衫本就單薄,此刻被水一澆,洇了一大片,緊緊貼在身上。
被浸濕的布料變得半透明,勾勒出輪廓,和飽滿豐盈的曲線。
衣衫緊貼著肌膚,在煤油燈光下,如同兩座山丘,充滿了誘惑力。
水滴順著布料往下滑落,在炕沿上洇開一片。
柳青僵在原地,手里還拿著空碗,整個人都懵了
臉頰紅得要滴出血來,羞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