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蘋果,阮琳瑯于我的因果線,怎么比老爺子還深?】
阮琳瑯深居簡出,上輩子周渙也就見過她一面,還是在老爺子的葬禮上,這輩子就更是第一次見。
兩人的關系,堪比路上擦肩而過的行人。
阮琳瑯對她而言更沒什么再造之恩,怎么因果線黑得都能滴水?
【不知道啊。】小蘋果也被驚得腦袋上的毛一顫一顫的。
周渙喃喃,【連你也不知道嗎?】
小蘋果用它的小爪子撓了撓臉,【我和你簽了契,用不了輪回之眼,不過不用著急,等你到修為再上一層,自然就清楚了?!?/p>
也是,反正也急不來,周渙索性不想了。
這邊,老爺子終是哄得小姑娘笑了,他小心翼翼地護著,注意不碰到她,臉笑得像朵皺在一起的菊花,“琳瑯,來爺爺給你介紹,這是你大姐姐,周渙?!?/p>
小姑娘怯生生的,神情不安,在爺爺和父母的鼓勵下,小聲開口,“姐姐好。”
一旁坐著的賀珍偏頭,悄悄抹干凈眼淚,才對周渙說,“琳瑯是胎里帶的病,越長身體越弱,用什么藥都治不好,阿渙你見諒?!?/p>
免疫缺陷?周渙靠近了些,仔細打量阮琳瑯。
小姑娘整個人瘦瘦小小的,裹在厚厚的冬衣中更顯得瘦弱,皮膚雖看著白凈,但從里到外透著干癟的姜黃。
因為因果線,周渙對這個小姑娘不免多了幾分同情。
“可以告訴姐姐,你幾歲了嗎?”
阮琳瑯下意識看向媽媽,她喜歡這個姐姐,要是媽媽和往常一樣不讓她說的話,她可能會忍不住偷偷告訴姐姐。
見媽媽點頭,阮琳瑯高興地看著周渙,用細弱但脆嫩的聲音說,“姐姐,我八歲啦?!?/p>
周渙一愣,她還以為小姑娘五六歲。
賀珍道:“說來也不怕你笑話,琳瑯因為這病沒少遭罪,我不想她還要承受不必要的惡意,就囑咐她不要和陌生人說話?!?/p>
周渙理解,并示意她不在意。
“我沒什么好玩的,”她手伸兜里掏著,明明很淺的口袋,愣是被她掏出了無底洞的感覺,她攤開手掌,“這個就當見面禮了?!?/p>
幾人這才看清她掌心里的東西,那是一塊鵪鶉蛋大小的石頭,說石頭也不對,材質似玉非玉,似石非石,隱約可見里面流動著溫潤的光。
雖不知是什么,但絕對不是什么常見的東西。
阮琳瑯自聽到姐姐說送給她后,更是目光都黏在了上面,不是她沒見過世面小家子氣,而是她感覺自己靠近這塊石頭很溫暖,很舒服,身體都不疼了。
所以阮懷英和賀珍還沒來得及阻止,小姑娘就已經將臉放在周渙手上了。
碰著,更是暖到心里去,自她記事以來,身體從沒有這么舒服過。
做夢都沒有。
阮懷英和賀珍夫妻倆見女兒沒有呼吸急促,也沒有抽搐,甚至用臉頰輕蹭著,震驚得張大了嘴,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們女兒體弱,對什么都很敏感,一不小心就會發(fā)病,平時碰的東西都是經過消毒才敢送到她手上。
夫妻倆也為女兒過分“嬌氣”無奈頭疼過,可教訓卻容不得他們有一點差錯,因此,即便心累,也是慎之又慎。
老爺子自然也知道情況,她雖好奇孫女怎么會有這么奇特的東西,但他不會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