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天色,江映梨不打算叫醒他,抓起烤得半生不熟的兔子進空間,喂了小獸,吃了飯拿著吊床就出了空間。
在離地三四米的地方,她把吊床掛上,從樹杈上躺進去,在夜鶯與蟈蟈聲中,悠閑地等著天亮。
從果安縣無功而返的許寬黑著一臉回軍區(qū),軍區(qū)的人從沒見過他這樣,都不敢上去觸霉頭。
突擊隊的人都被袁硯舟帶走了,他抽取第二梯隊的人和軍犬回到生產(chǎn)隊搜尋幾人離開的蹤跡。
丁二嬸已經(jīng)從王副隊長嘴里知道了那群紅衛(wèi)兵不是果安縣的人,急得滿臉是汗。
“會不會是隔壁縣的人?”
“不能夠,咱們生產(chǎn)隊的學校,關他們什么事,多管閑事!”王副隊長搖頭。
許寬沒有搭話,軍犬似乎已經(jīng)嗅到了氣味,躁動地拽著他朝村外跑。
他連忙跟上,其他士兵開著吉普車跟在身后,丁二叔和王副隊長也連忙跟著,丁二嬸被勸了回去。
越走,王副隊長越心驚,咬著后槽牙,“真是隔壁縣的多管閑事!”
貨車半小時的車程,他們走了兩三個小時,軍犬在一個拐角停下,不停地嗅著,四肢來回糾結,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啥意思?。 蓖醺标犻L抹了把臉上的汗,“它咋不走了!”
許寬沒回他,看著兩邊的山坳,抬手,“搜!”
嘩啦啦,士兵沖上兩邊山坳開始搜尋蹤跡。
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許寬覺得自己第二個猜想很正確,是敵特組織的人偽裝成紅衛(wèi)兵,來綁架他們研究員的!
而那邊,江映梨已經(jīng)給男人摔斷的大腿上了夾板,還給他做了個拐杖,兩人朝縣里走去。
也就十多里路,走了一兩個小時,要不是江映梨拿著刀在后面趕,恐怕還要多走兩個小時。
走到最后,男人臉色寡白,像是個沒有血色的紙人,看見近在咫尺的界碑,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
“走不動了!就算你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走不動了!”
看著男人氣喘吁吁,江映梨拽起他的衣領,“指路。”
勒的男人直翻白眼,還是拼著一口氣,把人帶到了縣政府門口。
門口值班的大爺半夢半醒看見兩個血色的人形,嚇得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還好女人手里的人叫了聲:“李大爺,是我,這個是我們抓的臭老九,你讓他們來抓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