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門,余嫂子站在門外,滿臉倦色,“小江,你會不會鋼琴?”
“嗯……會一點?!?/p>
肉眼可見的,她迅速一掃疲倦,滿臉希冀。
一把握住她的手,余嫂子語氣激動,
“會一點就成!會一點就成!韓瓊跟我提的時候我還不抱希望……”
“走,咱們?nèi)ゾ毦毲??還有兩天正式演出,時間耽擱不成!”
誰?韓瓊?她認識自己?她提自己干什么?
沒來得及思考,余嫂子帶著她和孩子就出了招待所。
余慶被她塞進了許寬宿舍,江映梨看著門口銘牌上兩人的名字,斂目跟著余嫂子朝會議廳去。
門關上,袁硯舟才從廁所走出來,低聲問:“走了?”
許寬把孩子放在床上,一臉嫌棄,“走了,瞧你那樣子,還是個團長呢?慫!下個月的作戰(zhàn)任務快別去了!”
“我,還沒想好怎么和她坦白?!?/p>
把孩子抱上床,袁硯舟幫他脫外套準備上床睡覺。
許寬進廁所洗漱,笑,“過兩天歡迎會,你難道不出席?”
把衣服疊好放在床角,袁硯舟和衣躺著,仰頭看向灰暗的天花板。
京都那邊已經(jīng)拍了電報來,只查出他寄了信,郵局那邊也的確派了出去,但為什么沒送到人手里,沒查出。
這么多封信,不可能一封不落全被弄丟。
等這邊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他要休假回去親自查查。
也許,還能帶著江映梨一起回去見老爺子。
洗手間水流聲消失,許寬擦著頭發(fā)出來,一眼就看見他臉上含春的表情,嘖嘖兩聲出門。
屋里粉紅泡泡太多,影響他睡覺。
會議廳里,階梯式座位自上而下,排列了二十幾排,整個廳里約莫能容納下五六百人。
臺上,擺著一臺黑色三角鋼琴,女人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披散,正在彈奏《東方紅》。
“韓瓊!你怎么還在這,不去休息嗎?”
一曲結(jié)束,余嬸子上臺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