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約莫二十分鐘。
隊(duì)伍里就剩下八個人了。
空氣里那股腐臭的奶酪味越來越濃,混著汗味和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讓人胃里直翻騰。
我正琢磨著這迷宮到底有什么規(guī)律,走在前面的陳默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小子蹲在岔路中央,手指在地上劃來劃去,像是在解什么復(fù)雜的方程式。
他突然抬起頭,指著右側(cè)角落:“那是‘血奶酪’。”
聲音不大,卻讓剩下的人都打了個激靈。
“規(guī)則說要‘找到’?!?/p>
他頓了頓,眼神掃過我們,“但沒說要‘帶走’?!?/p>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昏暗的光線下,一塊奶酪孤零零地放在生銹的托盤上。
奶酪上沾著的暗紅色血跡,看著就像沒干透的人血,粘稠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其他人都往后縮了縮,沒人敢先動。
我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過去。
離得越近,那股血腥味就越清晰。
指尖剛觸碰到血跡的瞬間,腦子里像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畫面突然就閃了出來。
母親穿著她那件洗得發(fā)白的針灸師白大褂,正在和這一模一樣的迷宮里跑。
她手腕上,赫然也有個鼠形烙印。
身后的鼠群窸窸窣窣地追著,聲音越來越近。
她猛地回頭,臉上記是驚慌,沖我喊了一聲“阿深”。
就這兩個字,畫面“啪”地一下碎了。
我猛地回神,額頭上全是冷汗。
剛才那是……母親?
“林教授?!?/p>
陳默的聲音把我拉了回來。
這小子不知什么時侯湊了過來,手里拿著個像是電競設(shè)備的東西在擺弄。
那玩意兒怎么能帶進(jìn)這鬼地方的,我現(xiàn)在沒心思琢磨。
“這血有你的母系基因標(biāo)記?!?/p>
他抬起頭,臉色難看地像吞了蒼蠅,“是你親人的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