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滿頭問號。
“父皇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又犯癔癥了?難不成我經(jīng)常犯癔癥?”
李世民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神色中帶著幾分無奈與關(guān)切:“不錯,朕已經(jīng)許多次看到過你閉眼傻笑了!”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李承乾的肩頭,眼神中滿是關(guān)懷:“承乾啊,你身為太子,肩上擔(dān)子極重,平日里要多注意休息,切莫太過勞累,以至于神思恍惚?!?/p>
李承乾嘴角一抽,難道他暢想未來的時候真有那么癡呆嗎?
不對,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二鳳怎么又來了?
李承乾狐疑的看向李世民:“父皇,你政務(wù)處理完了嗎?怎的又來我這東宮了?
難道你看上太子之位了?
早說嘛!兒臣又不是什么小氣的人,區(qū)區(qū)太子之位讓給父皇又如何?”
李世民臉色一黑,上手揪住李承乾耳朵狠狠一擰。
“逆子!倒反天罡!朕來做太子,你來當(dāng)太上皇?”
一旁的房遺直看向這一幕很是尷尬,這話他一個外臣聽了合適嘛?
再聽下去恐怕九族都該保不住了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這可如何是好!
好在這時,李承乾注意到了他的窘迫,拍了拍李世民的手背。
“父皇你先松手,給兒臣留點兒面子!那還有人在旁邊兒看著呢!”
李世民尷尬地抽回手,輕咳一聲,目光在房遺直身上掠過,帶著一絲威嚴(yán)與不自在:“咳咳,你先下去吧,朕與太子有要事相商?!?/p>
房遺直如蒙大赦,連忙躬身行禮,退出了房間,心中暗自慶幸。
門扉輕輕合上,隔絕了外界的窺探。
李世民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他死死盯著李承乾:“高明,你方才所言,可是真心話?你真就看不上這太子之位?”
李承乾揉了揉發(fā)紅的耳朵,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父皇,我已經(jīng)看開了,天底下哪有瘸了腿的儲君?
如果我繼位,有失國體,這個太子我真心不想當(dāng),你就允了兒臣吧!”
李世民凝視著李承乾,眼中閃過復(fù)雜的神色,良久終是嘆了口氣:
“唉!身體有殘疾又如何?始皇帝為質(zhì)八年,受盡欺辱!
照樣奮六世之余烈一統(tǒng)六國!
漢高祖劉季,不惑之年還渾渾噩噩,知命之年不還是逐鹿天下成就霸業(yè)?
高明啊,你不比他們差,你自幼聰慧,謙虛有禮,無論怎么看都是明君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