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蘭最終還是同意了。
她想著把燒烤攤兌出去,這些日子賺的錢回了老家也能讓顧愛民開個小店,總算有點本錢,不虧。
在派出所門口等了半天,顧愛民頭上套著網(wǎng)兜,衣襟上都是氧化過后的血跡,不情不愿走出來。
“愛民~”
徐金蘭趕緊上前,看著他頭上包扎的傷口,想碰又不敢碰。
顧愛民現(xiàn)在醒酒了,雖然知道自己沖動,卻并不當(dāng)回事。
“你不守著攤子來這干啥?”
現(xiàn)在燒烤攤的生意一落千丈,武慶一走,肉串的口味與從前相差甚遠(yuǎn),再加上他不舍得買冰箱,深市現(xiàn)在氣溫高,新鮮的肉放上一會兒就要變臭,久而久之,來的人越來越少。
陳麗麗已經(jīng)罰了他幾次,最后他沒辦法,租借隔壁的冰箱這才糊弄過去。
徐金蘭支支吾吾。
“咱回東北吧,這深市也沒啥好的,還是家好,家里不熱……”
顧愛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回去能干啥?你沒看著孟秋生那生意紅火,要不是那時候你非要燒烤攤,現(xiàn)在發(fā)財?shù)木褪俏覀??!?/p>
徐金蘭小聲嘀咕,“那時候你不也想要燒烤攤的嘛……”
“咋地?現(xiàn)在我被人打成這樣,你還得擠兌我?”
“我不是……”
徐金蘭現(xiàn)在有苦難言,根本不知道怎么告訴顧愛民這個消息。
“孟月仙這喪門星,把我打了還讓公安抓我,現(xiàn)在她翅膀硬了,竟然跟公安都攀上關(guān)系?!?/p>
“愛民,咱回老家也能開燒烤店,到時候咱租個大門面,生意肯定好。”
顧愛民狐疑地看著這個矮小的老太太。
“你是吃錯藥了?還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徐金蘭心一橫,索性直說。
“你以為你咋出來的?那是因為我簽協(xié)議了,在公安面前,孟月仙讓咱離開深市。”
顧愛民震驚地長大了嘴,一股怒氣直沖天靈蓋。
“我呸!她以為她是個啥東西?想讓我走?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