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同事扶了他一把,他恐怕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參與了長達一夜的搶救后,里昂終于轉(zhuǎn)危為安,進入重癥監(jiān)護室進行觀察。
盯著監(jiān)測儀器上的數(shù)值,白逸守在里昂的病床邊寸步不離,輕輕握著人的手,就這么一夜坐到了天亮。
看著遠處升起的太陽,微弱又毫無光亮,白逸起身,下定了決心。
“真沒想到你會主動來找我,是想清楚了?”
行宮內(nèi),克勞德低頭抿了一口茶,抬眼狀似隨意地打量了一眼跟前的人。
“殿下,我是來問您,是不是您安排的讓里昂一直前往戰(zhàn)場。”
白逸站定腳步,握緊拳頭壓抑住情緒。
“我還以為你是想清楚了,愿意同里昂分手了,沒想到是來問這個的?!?/p>
聞言,克勞德放下茶杯,正視著他。
“是你,對嗎?!?/p>
白逸連敬詞也省略了,明明是詢問的內(nèi)容,語氣卻是肯定的。
“你很聰明?!?/p>
克勞德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算作默認。
“為什么?你不是也喜歡里昂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害他!你沒有想過萬一他在戰(zhàn)場上喪命該怎么辦嗎?”
一想到里昂險些不能活著下戰(zhàn)場,白逸就止不住后怕,大聲呵斥問道。
“呵,我為什么這么做?這么做當(dāng)然是因為你,怎么能怪我?!?/p>
克勞德冷笑一聲。
“憑什么里昂要選擇和你在一起,我明明追求了他那么久,他都對我不屑一顧,你有哪一點比我強嗎?”
“你只不過是一個實驗品而已,哪點配得上他。”
“你所謂的追求,就是一次次故意讓里昂陷于危險之中嗎?你把他安排上最有風(fēng)險的地方,就不怕他遇上危險嗎?”
白逸瞪他一眼。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不如直接毀掉?!?/p>
克勞德坦然地道,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問題。
“更何況你為什么要來譴責(zé)我?錯的難道不是你嗎,如果你和里昂分開的話,他還會遇上這種事嗎?”
看著他不以為意的表情,白逸氣不打一處來,就連之前顧忌地位的禮節(jié)也不管了:
“你妄想,就算我和里昂分開了,他也不會選擇你,更何況我們根本不會分開。”
“是嗎,那如果我說,我會讓里昂成為不了元帥呢?”
克勞德掃了他一眼,似乎手上還有其他的底牌,對這話并不在意,緩緩開口。
“想必你也知道,成為元帥這件事對里昂有多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