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埋臉、抱。
做一朵被石頭呵護的花吧。
“說到同伴?!碧字蔚穆曇糁饾u危險,“到現(xiàn)在都沒有和能夠和雪紀分擔過去十年回憶的人正式見上一面問候一聲,真是可惜?!?/p>
不,不可惜,這個就免了。
不要什么醋都吃啊。
努力掰回話題的我絞盡腦汁。
“我覺得我最近的表現(xiàn)很正常,你怎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p>
“是嗎,明明急切的不得了,到了讓人難以忽視的地步?!?/p>
我昨天還去見了純子你不要騙我,她還說我似乎出去度蜜月了一趟生活質(zhì)量大大提高,打算好好享受生活竟然能陪她玩上一整天呢。
“那是因為邀約的人是純子,雪紀。雖然一直嘴硬說對純子也不是出于百分百的真心結(jié)交,行動卻很明顯的偏愛她呢?!?/p>
聽太宰治娓娓道來,磁性而清越的嗓音叫人昏昏欲睡。我本來就不是意志力多頑強的人,剛結(jié)束工作正是最放松的時刻,加上抱著我說話的人是我的戀人,很快我就卸下了防備,頭一點一點。
“那么我假設,在你的[推算]里,純子的未來不是很明朗?!?!
驟然驚醒。
抬起頭正對上他平靜含笑的雙眸,和平時一般無二的俊秀面孔,卻遠勝石油的美麗和血腥。
太宰治真是可怕的敵人。
當他全心全意對付某個人時,那真是那個人的不幸。
事到如今,還能怎么辦呢,女友貼心的隱瞞想讓男友少受累但對方已經(jīng)發(fā)出組隊邀請了呀。
我撒嬌地抱怨:
“真是的,為什么唯獨瞞不過你。”
快把身上的石油味洗洗吧,臟死了。
太宰治又裝成聽不懂話的智障,除了捧臉嘬嘬嘬再無任何實質(zhì)性舉動。
“因為我一直注視著你啊,雪紀?!?/p>
狂熱的、病態(tài)的、不知是石油還是巖漿的液體從眼中和他身體的每個毛孔中流淌出來,他用沾滿黑色的液體的手捧著我的臉,肆意親吻著。
“你以為你能待在我身邊那么久是為什么,在我們還沒有真正闡明心意之前?!?/p>
黑色的液體已經(jīng)將他英挺的鼻子遮去了,站在我面前的是完完全全由原油接管的身體。
褲腳滴答滴答淌著水,弄shi了地板。
太宰治說:
“你所有的動作言語,一個眼神一個注目,都在我的頭腦中拆分解構(gòu),仔細分析,得出和你相處的最佳模式,就和打游戲時跳出的選項一樣,我總能選到好感度最高的選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