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任教授后,想著之前沒機會,特意去拜訪緒方老師。結果一聽到我說野田正雄的壞話二話不說就把我攆出來了,也不知道野田給老師灌了什么迷魂湯。”
這樣看來小川慶太的嫌疑基本被排除了,他只見過緒方老師一面,也沒有下毒的理由。
還是碇鳴堂和鈴木壽的概率大些。
我突然警覺,“你不會還罵老師識人不清,把他老人家氣得多喝了幾口,已經(jīng)確認被下了毒的茶水吧?!?/p>
小川慶太可疑地沉默了。
我緊緊閉上眼,想把他扔井里淹死。
太宰治一愣,“這就是你那天來到洋館的起因經(jīng)過?”
“對啊,我之前不說了嗎野田不許他的學生和緒方老師見面,你以為誰都和森一樣是宗門小師妹。有特權?!?/p>
這樣的話小川慶太的動機基本被排除了,他沒有殺老師的理由。
鈴木壽拒不承認是他給老師下毒,一切還得等碇鳴堂醒來再說。
我盤算著明早去看望老師時問問他關于那兩個人的事情,之前我可不知道他倆也算我的師兄。
師門煊赫的意義就在于,死者是同門,兇手是同門,破案的偵探也是同門吧。
師門不幸啊。
在我思考時,太宰治已悄悄送走了眾人。
等我反應過來時,太宰治已經(jīng)關掉了天花板上的燈,獨留朦朧的月色照亮了他琥珀流沙的眼睛。
太宰治以一種平和的、親切的、又不失命令的語氣問我。
“雪紀,這一切該不會是你做的吧?!?/p>
他轉(zhuǎn)動門把手將房門反鎖,簡直是飄著走到我面前,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危險。
感覺床墊下陷時,太宰治已經(jīng)黏膩膩地靠在我身上,雙手搭在我的肩頭。觸電般的感覺激得我一抖,太宰治卻靠得更近,雙手掰過我扭到一邊的臉迫使我看著他。
微卷的黑發(fā)和我散在肩上的黑發(fā)幾乎融合在一起,變成無法分離無法逃脫的黑。
他嘴唇翕動,故意讓我看清似的,一字一頓放大了口型說:
“為了替恩師清理門戶?!?/p>
i人和老師聊天
i人和老師聊天
下墜。
感覺心在下墜。
原來治君一直在懷疑是我殺了碇鳴堂啊。
不過太宰治也不算冤枉了我,相反他太了解我了,殺碇鳴堂的手法確實是我的風格。
但我不想解釋。
人天生就愛作死,偶像劇里女主和男二清清白白也不肯好好解釋,非要折騰二十集等自己出車禍才和男主和好。我從前也不理解這種湊時長的行為,如今落在自己身上懂了。
雖然碇鳴堂遇刺不是我做的,但如果是我下的手,太宰治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