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日我和幾位老板去縣衙購買地皮,便是那師爺故意抬高幾倍價(jià)格,將墨玉山賣給我。而后師爺更是受賄,私自減刑王老板,若真要追究,我到覺得揭發(fā)的師爺和王老板才是有罪。當(dāng)然,你們這些聽信讒言的言官,也有罪!”
祁嫣此話出口,嚇的楊永鳴等人紛紛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燕帝明鑒,我等忠心日月可鑒,絕無二心,太子妃所言并非實(shí),我等冤枉啊!”
燕帝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楊臺(tái)諫,你抬頭看看天上,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天空烏云密布,隱有下雨跡象,哪有你說的日月?又如何讓燕帝明鑒,我看這事啊,你等便是糊涂,失職不說,還將罪名亂扣給太子?!?/p>
德公公一番話,說的是暗藏玄機(jī),但眾人卻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楊臺(tái)諫他們,要完了。
“祁嫣,你可還有要說的?”
燕帝看向祁嫣。
“回皇上,祁嫣還有一事要問?!?/p>
祁嫣微微施禮,見燕帝同意,便看向楊永鳴。
“楊臺(tái)諫,你身為諫官,我卻想問問,身為朝廷命官,誣陷皇親國戚,該當(dāng)何罪?”
祁嫣忽然問道。
楊永鳴一愣,卻還是如實(shí)回答,“以我大燕律法,誣陷皇親國戚,輕則扣罰一年俸祿,降級(jí)三品,重則罷免官職,終生為庶民,且族中子女世代為婢為奴,男為奴,女為婢?!?/p>
祁嫣又問,“那若是誣陷皇子呢?”
本來,在場等人,不知祁嫣為何忽然問出這話,但聽到這里時(shí),所有人明白過來,祁嫣這是讓楊永鳴親自給自己定罪??!
好厲害的太子妃!
有燕帝在場,楊永鳴自然不敢說假。
這一招sharen誅心,可謂高明。
楊永鳴渾身顫抖,同身邊幾名言官連連給祁嫣磕頭謝罪,同時(shí)說道,“下官……不敢說?!?/p>
“怎么,你是藐視我大燕律法,不愿意說?”
祁嫣冷眼看向?qū)Ψ健?/p>
德公公厲聲喝道,“楊諫官,太子妃問你話呢!”
楊永鳴這個(gè)時(shí)候,臉貼著地面,撐著地面的雙手不停的抖著,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yùn)。
但燕帝在上,他卻不得不說。
流著淚,楊永鳴一咬牙,因?yàn)楹ε?,聲音略帶變形的說道,“以我大燕律法,朝廷命官無憑無據(jù)誣陷皇子,當(dāng)場革去官職,后收押天牢,擇日問斬,誅連……九族?!?/p>
雖說,大燕的律法,在場的百官心里都清楚。
可當(dāng)大家聽聞楊永鳴親自說出這番話的時(shí)候,所有人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祁嫣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看向燕帝笑道,“回皇上,祁嫣的話問完了,沒什么想問的了。”
燕帝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看向德公公,臉上的表情稍微輕松了許多,“德公公你也聽到了,就按照楊臺(tái)諫說的做吧,把這幾個(gè)人都押下去,等回京后交給刑部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