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p>
清醒
工藤新一艱難地撐開沉重的眼皮,亮白的燈光晃得視線愈加模糊,耳邊環(huán)繞著電流熟悉的嗡嗡聲。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卻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似的,一根細細的管子正連接著他的手背,晝夜不息地輸送著冰冷的液體。
這是……哪里?
他疲憊地闔上眼睛,無數(shù)雜亂的記憶在腦海里四處流竄,撞得他腦仁生疼。
他又暈倒了嗎?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夢魘嗎?
他一點點拾撿著零落的碎片,填補進記憶的空白。突然,一張心魂俱裂的臉驚雷般劈進他的世界。
快斗!
他猛地睜開眼,慌亂地環(huán)視四周,地下室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快斗呢?
他撐著手想要坐起來,又體力不支地重重倒回了床上,直撞得頭暈?zāi)垦!?/p>
“醒了?”
地下室的大門突然打開,宮野志保端著一杯溫水走到床邊,把再次試圖起身的病人按回了床上,“別亂動?!?/p>
隨后又是一記眼刀甩向滿臉迫切地半張開嘴的人,“也別說話?!?/p>
她俯身把床調(diào)高到45度,端著清水遞到他嘴邊,“我估摸著你大概今早會醒,所以打發(fā)他去警局做筆錄了。”
工藤新一抬起沒有針頭的那只手扶住杯子,稍稍潤了潤嗓。不顧喉嚨還干燥得猶如細刃拉割,忙慌慌就開了口。
“他還好嗎?”
宮野志保輕嘆了一聲,反問道:“你覺得呢?”
他一定嚇壞了,工藤新一的眸色愈發(fā)黯沉了下來。
原本這兩個月是那么順利,所有的一切都在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fā)展……
他好不容易才讓快斗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一點。原想著在自己生日的時候,就可以借著許愿的機會,讓他答應(yīng)去看看醫(yī)生。
如今生日過了,一切又再次回到了原點。
“我睡了多久?”
“三天?!?/p>
怪不得大腦昏沉沉的,渾身都沒有力氣。
“你剛剛說,是特意挑這個時候打發(fā)他去警局的?!彼麛鄶嗬m(xù)續(xù)地抿著杯里的溫水,目光犀利地看向一旁的宮野志保,言辭直指核心,“是有什么話要單獨告訴我?”
“嗯?!彼c了點頭,眉頭微微皺起,“我覺得他的狀況不大對,有一種……”她沉吟了片刻,試圖尋找出準(zhǔn)確的措辭。
“平靜的癲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