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厭咬著煙,南蓁聽不清他說話,“怎么沒來找我?!?/p>
他語氣很淡,幾乎沒有起伏。
南蓁一時分不清他問這句話的意圖,她下意識反問:“你希望我找你么?”
陳厭沒說話。
上來的太久,風(fēng)吹得她有點(diǎn)麻木。
南蓁縮了一下肩膀,無形中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氣氛在沉默中一點(diǎn)點(diǎn)冷卻。
半晌,他才開口。
“希望有用的話,你現(xiàn)在怎么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标悈挼綐O致的嗓音,涼薄得不可思議。
南蓁心頭驀地一墜。
抬眼望向他冷如霜雪的側(cè)臉。
曾經(jīng)如山泉般清冽的少年,已然凝結(jié)成冰。
沒有低微的依戀,甚至連一點(diǎn)柔軟和溫馴都看不見。
他指尖撣了撣,煙灰便撲簌簌飄落,然后被風(fēng)吹遠(yuǎn)。
輕易非常。
詭異的呵笑從他喉間滾出,陳厭垂眸,看見她眼中顯而易見的緊張,他輕輕側(cè)身,抬起手,指間未熄的火光在她眼角燃燒,“害怕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即將碰到她的時候,他停住了。
盡管如此,南蓁仍能感覺到煙頭滾燙的溫度隨時可能在她太陽穴燒出一個洞來。
眉間不由蹙起,她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你故意的?”
什么所謂的資方請吃飯,不過是他設(shè)下的圈套。
剛才在門口,他口中的那個“她”,大約就是指她南蓁。
陳厭早就知道她回來了,兜了這么大個圈子,無非是想讓她看看他如今的成就與地位。
她看見了。
然后呢?
剛才那些問話是在試探她對他是否誠實(shí)?
南蓁不明白,“陳厭,你想做什么?”
‘陳厭,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