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到底是哪里來的?”平安夜的家族晚餐,菲麗帕終于難以忍受眼前的景象,她非常不客氣地提出了問題。
溫抬起頭,確認菲麗帕不是在問她??紤]到希奧多一個人過圣誕節(jié)太可憐了,她干脆把他帶回來了。但還好,菲麗帕對他沒什么想說的。
洛拉一臉無辜地抬起頭,說她的新男友是匈牙利人,在這邊一個人過圣誕節(jié)太可憐了。
“他會說英文嗎?”菲麗帕質疑地問。她剛剛試著和洛拉所謂的男朋友交談,問他叫什么名字。洛拉的新男友積極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接著充滿熱情地詢問菲麗帕叫什么名字。而這兩句話,似乎就是他掌握的全部英文。
前兩天,洛拉和溫描述過了她嶄新的圣誕計劃。
她決定去夜店隨機抓一個男人回家,這樣大家就都可以過一個歡樂的平安夜。
當然,菲麗帕作為母親并不能從中感到歡樂,她的表情相當糟心。
“你學會了匈牙利語?”她調整了幾秒呼吸,用開明的微笑向洛拉提問。
“還不會?!甭謇纱嗟卣f,“我們暫時靠深刻的感情凝發(fā)而成的意念交流?!?/p>
事實恐怕不是這樣的,因為珀西會匈牙利語,他和這個男人聊了幾句,得知洛拉象征性地收了他一百美金,說帶他來吃頓好的,但不包交通費。
一方面是洛拉很會推銷,另一方面,詹寧斯家確實像個不錯的旅游景點。此人欣然接受了這個價格,并在門口拍了不少照片。
希奧多坐立不安,他似乎擔心自己也會被提問。但菲麗帕真沒什么想和他說的,聽到他是蘇莉溫的同學后,就再也沒多問。
可能是在洛拉那受挫太嚴重,菲麗帕對待溫的態(tài)度甚至說得上慈愛,慈愛得都不太像她了。她和溫談了談些學業(yè)生活上的事,最后還微笑地點了點頭。
總算輪到珀西了,菲麗帕把目光轉向了最難辦的小兒子。
她問他傷勢恢復得如何。
珀西說,他恢復得很好,尤其是想到扔他下去的那家伙遁逃到了地獄,自此差不多算是死了,就算復活也無力逃出他的掌控,他心靈的傷口也因此恢復了一半。
菲麗帕壓根沒在聽珀西講話,她的眼神投向了遠方的虛空。這大概是認為,與其聽珀西的幻想,她不如自己想點別的。
感受不到談話意義的菲麗帕終于放棄了和孩子們進行親子交流。她開始和丹尼爾講正事,洛拉也跟著聊了起來,場面很是和諧。
這種氣氛正適合好好吃飯,面前的節(jié)日燭臺是金色的,白色的蠟燭照出圣潔的光,把食物映照得更加鮮美。
很快,溫開心地吃飽了,她乖乖在椅子上坐著,只等著所有人都吃完,就去拆圣誕禮物。
所幸眾人沒聊太久,洛拉也及時把她帶來的匈牙利人打發(fā)走了。林溫心里很雀躍,等待禮物的時候難免的興奮。
更何況,這大概將是她目前為止的人生收禮物最多最好的一天,她迫不及待要去看看了。
禮物區(qū)總是在圣誕樹旁,今年,詹寧斯家給室外的杉樹做了華麗的裝飾,從三樓的落地窗剛好能看到圣誕樹精心打扮過的樹頂,效果很是震撼。
用現成的樹還挺環(huán)保的,剛這樣想了一秒,她的視線就從閃亮的燈飾落到了電線上。嗯…看起來這做了個專供的電力系統啊,很耗電吧。
詹寧斯家的圣誕節(jié)就和節(jié)約無關,到處鋪滿燈飾,庭院的風光比白天看得還要清楚,光帶完美地勾勒出了設計的細節(jié)。
如果短路了,會有人來修嗎,是不是得爬樹上去?她越想越遠,直到洛拉呼喚她去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