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一臉唏噓。
看著臺下修士議論紛紛,站在臺上,身穿青色長袍的高瘦男人,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折扇敲了敲柜面。
男人輕咳了一聲,議論的聲音小了很多。
他扇著扇子,繼續(xù)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這池家之所以滅門,全然是因為這池弦月啊?!?/p>
“這池弦月在有妻有子的情況下,招惹了一個男人,還期許這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最后在道侶大典上棄人離去!”
青劍刺破池?zé)o言xiong膛
說書先生在臺上說的慷慨激昂,臺下聽客門聽得津津有味。
池?zé)o言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彌漫在嘴里的并不是茶葉的清香,而是一種粘稠的墨汁味。
“池家的事情引人垂淚,城主大人大慈大悲,昨日起祈城所有獸車暫停三日,想要出城者,需在城門自證身份?!?/p>
說書先生一臉敬佩,虛空對著城主府所在的地方雙手抱拳,以示敬意。
池?zé)o言將茶杯放回桌子上,微低著頭,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神情,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搭在腿上,拇指食指慢慢摩挲。
只三日,看來李家很有信心在三日內(nèi)日抓住他。
摩挲的手指一頓,池?zé)o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前兩次引起懷疑,他都是少女形象,李家是對所有有嫌疑,無論男女老幼都保持懷疑。
糟了,婆婆有危險。
臺上的說書先生還在抑揚頓挫的講著,聽客們依舊認真地聽著,只角落里坐著的一位青年修士不見了蹤影。
池?zé)o言不知道婆婆住在哪里,他先去攤子旁邊看了看,今天沒有出攤,東西都用幾塊大布遮著。
池?zé)o言站在灰撲撲的石磚上,在一片粘稠的墨汁味中,嗅覺捕捉到了一絲血味,血腥味絲絲縷縷的飄在空中,逐漸在變淡。
街道上還有其他的修士,與普通人,在他們看來,那位身穿青衣頭戴斗笠的男人沒有任何停留,只是普通的經(jīng)過。
跟著空氣中這飄散的一點點血腥味,池?zé)o言來到了一農(nóng)家小院前,木門虛虛遮擋著里面灰敗景象。
一棵枯萎的樹,一口黑色的井,平躺在地上的尸體。
池?zé)o言推開木門,老舊的門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打破了這偏遠小院的寂靜,一同打破的還有池?zé)o言心中的平靜。
青衣人望著婆婆,原地站了一會,才走到老人身邊。
木窗后面的一只眼睛,靜靜注視著池?zé)o言的動作。
人跪了下去,一只手與婆婆越來越近,窗后面的眼睛死死盯著,身子弓了起來。
一雙蒼老的眼睛還睜著,瞳孔渙散,脖子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姿勢,像是歪脖子樹,嘴角的鮮血已經(jīng)干枯,深紅,像是直接chajin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