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绷撼蔁钫酒鹕?,“雪天路滑我不放心。枕云,不要拒絕我?!?/p>
謝枕云不用抬頭,都能感受到那股極具壓迫感的氣息。
一直走到宮門前,男人才停下來。
“我看著你走?!绷撼蔁钇降?,佇立在雪中一動不動。
謝枕云跨過門檻時,回頭看了他一眼,繼而轉身離開。
東宮離宮門并不遠。
只是他剛走到
我和狗同時掉進水里你救誰
“不說話?”謝枕云抽回腰后被禁錮的手,雙手環(huán)住蕭風望的脖頸,“怎么,不服氣?要把我抓去詔獄審問嗎蕭大人?”
蕭風望眉頭皺起,“詔獄這種晦氣的地方,你怎么時時刻刻惦記著?”
“因為我害怕,”謝枕云指尖纏繞住男人高馬尾里的一縷長發(fā),“畢竟蕭大人第一次見我時就把我抓去了詔獄,又是拷問又是恐嚇,難免忘不掉。”
蕭風望:“……”
“我都給你當狗了?!笔掞L望啞聲道,“忘了好不好?”
“不好?!敝x枕云搖頭,“我記仇?!?/p>
他很記仇,旁人稍稍對他有一點不好,就能記很久。
“光記仇不記好?”蕭風望磨著牙。
“你對我好,不是理所當然?”謝枕云微微仰起頭,唇縫一張一合,吐氣如蘭,“你看,我現在還腫著,都是你的錯?!?/p>
“嗯,我的錯?!笔掞L望喉結止不住滾動,移開目光,俯身把他抱起,沿著出宮的路往外走。
長靴踩進雪里,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謝枕云剛探出腦袋,就被蕭風望塞回了兜帽里。
“這么冷出來看什么?”
“我喘不過氣了?!敝x枕云小聲道。
整張臉都埋在大氅的兜帽里,原本白嫩的臉都因氣息不暢染上紅暈。
謝枕云在他臂彎里坐起身,從兜帽里露出一點雪白的鼻尖。
“蕭風望,我聽太子殿下說,陛下身為天子,天下至尊,卻連皇后之位都只能讓給不愛的女人?!?/p>
“做皇帝,也這么艱難嗎?”
“你聽他胡說。”蕭風望嗤笑一聲,“陛下若當真連皇后之位都左右不了,如今又如何會一句話就能讓皇后與太子禁足,讓陳貴妃和七皇子與之分庭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