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呆呆地“啊”了一聲,他不明白,你都要控制住人家了,為甚還說事半功倍之類的話?
笑面虎看著弟子發(fā)呆的樣子就來氣,他指著自己:“我俊嗎?”
小弟子連忙道:“坊主乃是人中龍鳳,自然容貌絕頂。”
笑面虎:“比之那凌霄派的蕭宗主如何呢?”
小弟子:“自然是比肩,呃不,自然是坊主您氣度更加雍容?!?/p>
笑面虎從容一笑:“既然論模樣我更勝一籌,癡兒豈不是會改換心意到我這里?”
小弟子更呆了:總感覺哪里不對勁,這還沒見面呢,就比上了?
笑面虎心滿意足了:“對了,吩咐你查允師兄,仔細(xì)著人在洞湖云天守著歡喜青棠的花船?!?/p>
另一邊,洞湖云天的船舟上,洛景晴是心中五味雜陳。
身為凌霄派首席弟子,他自然是聽說過歡喜青棠和自家宗主間的逸聞,在他的想象中,那專攻雙修的妖魔邪道,自然應(yīng)該是妖妖調(diào)調(diào)的樣子,處處迎合勾引,做派與那些凡世間的南風(fēng)楚館一般。
可眼前這位名叫蘇凡的青年,卻完全相反。
或者說,他完完全全長在了洛景晴的審美之上,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隔得老遠(yuǎn)就一直盯著這抹青色身影,出手相救。
只見他一身天縹色交領(lǐng)長衫,山嵐色外罩,除此之外毫無點綴,整個人像是籠罩在青山間的霧色,若是沾了這人世間太多污濁,便要就此化去一般。
這,這說什么合歡宗?
這比他們凌霄派還要清雅出塵??!
所以,洛景晴心情復(fù)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船夫是極精明的人,他原本跪著喊仙君,此時再一看,這仙君似乎厭惡蘇凡的門派?。?/p>
于是船夫徑直站了起來,怒瞪道:“呔!我當(dāng)是個什么東西?原來是什么勞什子的青棠宗?。∧遣皇峭崮暗绬??”他知之甚少,就是順著仙君的表情說,“你看,就是這等妖人他坐霸王船,仙君快快將他打死罷!”
“啪!”卻是憑空一記重壓,這船夫就地重重跪下,疑惑間疼得齜牙咧嘴。
蘇凡:“?”
洛景晴眼神都沒給船夫一個,語氣更是復(fù)雜:“若是青棠宗,怎會淪落到凡人撐槳的烏篷船上,身邊連個小廝都沒有……”
蘇凡:“?”
聽您這個意思,原來我規(guī)格這么高嗎?
他微微低頭:“呃,雖不知兄臺對我宗有什么誤解,但,我的確是青棠宗沒錯?!?/p>
說著,他將袖中一枚裱花庚帖遞過去,這是他才找到的洞湖云天鹿鳴宴的邀請函。
洛景晴神識一掃,上面明晃晃的歡喜青棠宗,竟是再想否認(rèn)都不能了。
誒,好好的人,怎么居然淪落入了那個宗門,洛景晴心里像是眼睜睜地看到了天上的云朵被踩到了泥間,可面上仍是冰冰冷冷的不顯。
“既是正經(jīng)賓客,緣何在這烏篷船上?弱水三千大陣……”他正要說這防御大陣的厲害,突兀地神識一動,聽到了不遠(yuǎn)處自的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