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早課了?!蹦吝b算著時辰,小家伙也確實(shí)該起了。
果然牧遙一說做早課,阿酒便噘起嘴,滿臉不情愿。
“師姐不在不是自己也有好好做早課嗎?怎的又不愿了?!蹦吝b好笑地問道。
阿酒哼唧了兩聲,沒有回答,但還是不情不愿地放開了牧遙的手臂。
牧遙將二人蓋過的被子和小毯子疊好,送回屋內(nèi),阿酒一副還不是很清醒的樣子下了樓。
她下樓都是閉著眼睛,牧遙還怕她把自己摔倒了。
“好好走路,下樓看路,摔了怎么辦?”牧遙還是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阿酒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向牧遙:“師姐能看見阿酒了嗎?”
牧遙搖頭:“能看到但不是用眼睛?!?/p>
“等阿酒以后修為高了也能做到的。”牧遙溫聲與她解釋。
阿酒點(diǎn)頭,但是卻還是閉著眼睛往下走:“師姐看不見可以自己走路,阿酒肯定也可以,不信師姐看,不會摔的?!?/p>
她當(dāng)真就一路閉著眼睛走了下去,不知道為什么牧遙跟在她的身后瞧著她,平靜的心湖好像突然落下一片葉子。
葉子將湖面的平靜稍稍打破,湖水又承載著那輕薄的樹葉不讓其沉底。
這感覺實(shí)在是過于微妙,以至于牧遙甚至有那么的一絲不知所措。
她跟在阿酒后面,小心地看護(hù)著她,生怕她摔了,但阿酒似乎對這一切早已熟悉,平安無事地下了樓。
甚至還對牧遙開心地說道:“師姐看,阿酒可以的。”
她一雙眼眸亮晶晶的,像是星空中最明亮的那一顆星星,明亮卻不刺眼,讓牧遙
牧遙通過神識看到她的笑容,還有那張精致的小臉。
好像有種直擊靈魂的觸動,她彎下腰去,將額頭貼著阿酒的額頭,隨后輕輕摟著面前的人兒:“阿酒昨晚是怕師姐凍著嗎?”
“是呀。”阿酒輕輕地點(diǎn)頭,腦袋稍稍一歪靠在了牧遙的肩膀上:“師姐之前不是也會怕冷的嗎?阿酒記得的。”
牧遙也不知道小家伙什么時候看到的,估計(jì)就是她偶爾受到魔火的折磨,然后體內(nèi)的寒氣反撲后身體稍稍有些承受不了那徹骨的寒冷。
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以后不會了,師姐不冷,阿酒保護(hù)好自己就好了,乖?!?/p>
阿酒眨了眨眼,隨后伸手抱著牧遙的脖子:“好哦?!?/p>
“那今天能少鍛煉一會嗎?”阿酒小聲撒嬌道。
牧遙輕笑了聲,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一碼歸一碼,不行,不僅不行,今日還要加重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