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們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涌來,一道道譴責(zé)和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扎在莫家三人的身上。
畢竟偷東西是偷東西,這牽扯到下藥了,那就不一樣了。
莫光輝的臉“唰”的一下全白了,冷汗涔涔而下,連連擺手,聲音都發(fā)顫了:“你……你胡說!你聽錯了!根本沒有什么迷藥!絕對沒有!”
秦東揚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如刀:“有沒有,我說的不算,你說的也不算?!?/p>
他語氣一沉:“等公安同志來了,去你們家仔細搜查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莫光輝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就算公安來了也查不出什么,畢竟他爹早就把剩下的迷藥一股腦兒全塞進灶膛里燒了個一干二凈,諒他們也找不到半點證據(jù)。
卻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被捕獸夾夾著腳,疼得齜牙咧嘴的莫老實已經(jīng)慌不擇言地磕磕絆絆開了腔:“憑……憑什么搜我們家?”
“我們……我們就是晚上黑燈瞎火的,出來……出來遛個彎兒!”
他越說越結(jié)巴,眼神躲閃,聲音都帶著哭腔了:“天……天太黑了,這不……不就走錯路了嘛!有……有必要鬧到報公安那一步嗎?鄰里鄰居的!”
這下莫光輝的心都提起來了。
他爸干嘛這么心虛?難不成……他還藏了迷藥?
秦東揚聽著莫老實那顛三倒四的辯解,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誚。
“遛彎兒走錯路了?”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秦東揚上前一步,目光在莫老實父子倆那沾著泥土和血跡的褲腿上掃過,慢悠悠地說道:“莫老哥,我家這院門是朝東開的,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家院門可是朝西開的吧?”
“這方向都不一樣,您這彎兒是怎么遛的,能遛到我家院子里,還正好翻了我的墻頭呢?”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帶著一股子戲謔:“再說了,我家這院門,我睡前可是從里面拿大鐵門栓拴得死死的!”
“你們一家三口,推門推不開,難道就沒反應(yīng)過來是走錯門了?”
秦東揚環(huán)視了一圈院墻:“嘿,非但沒反應(yīng)過來,還知道合力翻墻進來,嘖嘖,這可真是……與眾不同的遛彎兒方式?。 ?/p>
他臉上滿是“你當(dāng)我傻啊”的表情,對著莫老實一攤手:“莫老哥,你這話,說出去別說我們這些大人了,三歲的小娃娃怕是都騙不過去吧?”
“噗——”
“哈哈哈哈哈!”
院子里再次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哄笑聲,比剛才莫光輝狡辯時還要響亮好幾倍。
“秦醫(yī)生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
“就是啊,推不開門還翻墻,這哪是走錯門,這分明就是明知故犯,做賊心虛!”
“還一家三口出來遛彎兒,遛到別人家院子里偷東西,真是天下奇聞!”
莫光輝的臉由白轉(zhuǎn)青,又由青轉(zhuǎn)紫,最后變成了豬肝色,五顏六色,精彩紛呈。
他爹莫老實那句“遛彎兒走錯門”的辯解,簡直是蠢到家了,把他最后一點回旋的余地都給堵死了!
莫光輝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額頭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又冒了出來,腦子飛速旋轉(zhuǎn),拼命想找個更靠譜的借口。
“我們……我們是來找秦醫(yī)生的!”他急中生智,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大聲喊道,試圖扭轉(zhuǎn)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