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陣刺骨的寒意,傅宴舟皺眉,有些后悔方才的話。
他剛想開口,讓林知晚留下,可以先送她回去,林知晚這時候已經(jīng)下了車。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雪。
林知晚攏了攏身上的大衣,頭也沒回的往前走。
傅宴舟見她這性子,就沒由來的生氣。
他按下關(guān)門鍵,對司機說道。
“開車!”
銀色賓利擦著林知晚的身旁駛?cè)?,刮起的寒風(fēng),讓林知晚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這個時間,京都的街道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
眼見著雪越下越大,林知晚看著打車軟件上的排隊提示,心比身子還要冷。
她搓了搓快要凍僵的手,想著自己該不會要凍死在這兒吧。
她突然想起來,桃姐好像就住在這附近。
不過桃姐經(jīng)常出差,現(xiàn)在在不在京都都不知道。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林知晚給桃姐打了電話。
萬幸的是,手機很快就接通了。
傅宴舟的車子已經(jīng)駛出去很遠,一路上,隔著車窗都能看見這雪越下越大,也看不見什么人影。
傅宴舟的腦海中不斷閃過林知晚一個人站在路邊的模樣。
猶豫很久,他終究狠不下心來。
“掉頭!去接太太!”
傅宴舟的車子很快就開了回來,遠遠的就看見林知晚站在馬路邊。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她那件黑色大衣上,那單薄的身影,像是隨時都會在這片冰天雪地里倒下。
傅宴舟坐直了身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前面的人影。
即便他不想承認,他也知道,自己此時心里有多后悔,不該一時置氣,將她丟在這里。
眼見著車子就要開到跟前,對面來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在林知晚的身邊停下。
傅宴舟看到林知晚上了那輛車。
兩輛車子相遇的時候,傅宴舟降下了車窗。
那是一輛黑色邁巴赫。
沒記錯的話,趙鳴鶴上一次,開得也是這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