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我一點面子都不給。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蘇建身邊,低聲勸道:「父親,沈大人說得有理。王侍郎犯了錯,理應受罰。我們蘇家,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壞了名聲?!?/p>
蘇建看了她一眼,眼神復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轉過身,對著主審官,也就是大理寺卿說道:「此案,就全權交由三司處置吧。老夫,絕無二話?!?/p>
說完,他便帶著林晚晚,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卻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
蘇建就這么輕易地放棄了王啟?
我不信。
這更像是一種以退為進的策略。
棄車保帥。
王啟這顆棋子,已經廢了。再保下去,只會把自己也拖下水。
蘇建這是在向我示威。
他可以隨時拋棄一顆棋子,也可以隨時,再找一顆新的棋子來對付我。
果然,王啟的案子還沒審完,新的麻煩就來了。
戶部的一名主事,在盤點庫銀的時候,突然暴斃。
仵作驗尸的結果是,中毒身亡。
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
因為,在前一天,有人看到我和那名主事,在庫房里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
我被帶到了刑部大牢。
還是那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牢房,只是這一次,給我定罪的理由,從貪污,變成了殺人。
蘇建的動作,比我想象的還要快,還要狠。
他這是要一擊致命,不給我任何翻身的機會。
刑部尚書親自審我。
他是蘇建的門生,自然是處處刁難。
「沈微,你還有什么話好說?人證物證俱在,你毒殺同僚,罪大惡極!」
我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上還穿著尚書的官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我沒殺人?!刮移届o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