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高麗郡首爾新都,他親眼見過夏晴為了保護王穎而顫抖著卻依然挺身而出的身影,見過她面對絕境時眼底的恐懼與不屈的堅強。
那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會哭會笑會害怕也很勇敢的少女。
他了解到的、觀察到的夏晴,絕對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副……如同被某種程序覆蓋、冰冷而偏執(zhí)的陌生模樣!
這融合起源之石的過程,一定是出了大問題!
袁世瑾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嚴肅,他沉下聲音說道:“不行!這件事太古怪了!夏晴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性格大變或者受刺激了?!?/p>
他看向王穎,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走!我們得先去找夏總帥!他是夏晴的爺爺,也是最了解‘心核之淚’和所有內(nèi)幕的人,必須馬上把這件事告訴他?!?/p>
王穎眼中終于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
或許……夏總帥會有辦法?會知道她的晴晴到底怎么了?會把她真正的朋友……找回來。
她借著袁世瑾的手,有些虛軟地站起身,用力點了點頭,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兩人不再有任何耽擱,立刻動身,逆著疏散的人流,朝著夏明瀚總帥最可能坐鎮(zhèn)的指揮中心方向,匆匆趕去。
他們并不知道,幾乎就在他們離開后不久,那個他們正在瘋狂尋找、滿心擔憂的少女,已經(jīng)悄然孤身一人,義無反顧地踏入了前方那片正在瘋狂咆哮的戰(zhàn)爭煉獄。
而與此同時,在沈燼那間氣氛凝重的休養(yǎng)室內(nèi)。
吳銘看著沈燼和瑩川齊齊投來的、帶著無聲壓迫與“就是你,別看了”的篤定目光,哀嚎了一聲。
“不是我說你們兩個還有沒有人性???打工人的命不是命嗎?”
“我就不應(yīng)該來這東海,早知道我就縮在我的南疆不出來了?!?/p>
他演技浮夸地捂住了胸口,最終還是認命般地垮下了肩膀,像一只被雨淋濕的大型犬。
“行行行!我去!我去還不行嗎?!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倆的,這輩子來當牛做馬還債!”
他一邊嘴里碎碎念地嘟囔著,一邊懶洋洋地朝著門口挪去。
然而,在他轉(zhuǎn)身背對兩人的剎那,那雙總是瞇著的縫眼里,卻悄然閃過一絲與他慵懶姿態(tài)截然不同的、如同鷹隼般銳利如刀的精光。
嘖,麻煩的夏家小丫頭,不省心的老沈,還有眼里只有老沈的小川川……
罷了,誰讓我心軟呢。正好,也去親眼看看,那枚‘心核之淚’,到底把她變成了個什么‘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