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大理寺卿偵查的手段,可真是,剛?cè)岵?jì)。
要跟他攤牌嗎?還是……嘴硬死不承認(rèn)?……
思忖間,蕭珩掌心傳來的冰涼透過廣袖寒浸著她的肌膚,她猛地將手腕從蕭珩掌中抽回,動作快得帶起一陣微風(fēng)。
隨即強(qiáng)作灑脫地朗聲一笑,試圖掩飾慌亂:“哈哈,蕭兄說笑了!不過是一雙侍茶又握刀的手罷了,粗陋得很。這點(diǎn)小傷,養(yǎng)幾日便無礙了,蕭兄不必掛懷?!?/p>
她刻意將“握刀”二字咬得重些,仿佛在強(qiáng)調(diào)什么。
蕭珩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
看著對方略顯僵硬的笑容和迅速藏回的手,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言行實(shí)在有些唐突。無論慕氏兄妹藏著什么秘密,慕承瑾的救命之恩卻是真真切切的。
他尷尬地摸了摸刀削般高挺的鼻梁,訕訕道:“是珩孟浪了。慕兄無事便好?!笔中姆路疬€殘留著“慕承瑾”腕間的溫?zé)帷?/p>
不知不覺,日影西斜。
蕭珩談興正濃,撫掌提議:“慕兄,今日相談甚歡,實(shí)乃人生快事!茶水果子雖好,卻少了些烈性。不如移步,由蕭某做東,我們?nèi)櫹銟峭达嫀妆绾危恳沧屖捘澈煤么鹬x慕兄那夜的援手之恩!”
他目光灼灼,帶著不容拒絕的熱情。
慕知柔心中微緊——就你這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還要“痛飲”?難不成你是想讓我把你送走嗎?朝廷命官戧于酒桌,那共飲之人可就是難辭其咎啊!蕭珩你該不會跟他們是一伙的吧!
但慕知柔也就是如此想想,聊以自嘲,也暗自嘲笑嘲笑蕭珩罷了。她當(dāng)然知道蕭珩不可能是跟構(gòu)陷慕家的人一伙。但他此舉,也必有所圖!
而飲酒……這于她而言……不止是有一點(diǎn)風(fēng)險(xiǎn)。
但看著蕭珩真誠期待的深褐色眸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若他執(zhí)意試探,不如將計(jì)就計(jì)。
她暗自告誡自己需更加謹(jǐn)慎。
面上卻露出男子都鮮有的俊美又爽朗的笑容:“蕭大人盛情,承瑾豈敢推辭?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