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軍站起身,相比于張遠航的銳利,他顯得更為沉穩(wěn)內斂:“是!我一定竭盡全力!”
“建軍在部隊是搞后勤和管理的,心細,有條理,懂核算。參田和山貨這一大攤子,瑣碎事情多,需要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才。栓柱哥,”程立秋看向王栓柱,“你是參田的大功臣,最了解咱們的參,往后你還負責參田具體的技術指導和新參農的培訓,生產(chǎn)上的事,你多操心,管理上和對外協(xié)調上,多聽建軍的?!?/p>
王栓柱是個實在人,對管理本就頭疼,聽到自己還能專注于心愛的參田技術,頓時松了口氣,憨厚地笑道:“中!立秋,你咋安排俺咋干!建軍兄弟有文化,俺聽他的!”
“第三,核心安保與特殊事務!”程立秋的目光落在王鐵山身上,“鐵山,你擔任總安保隊長,負責我本人及直系親屬的人身安全;負責程家大院、重要倉庫、辦公區(qū)域的安全守衛(wèi);負責協(xié)調指揮張遠航、李建軍麾下必要的安保力量;以及,處理一些突發(fā)的、需要動用武力的‘特殊情況’!所有退伍兵組成的安保隊,由你直接統(tǒng)轄!”
王鐵山霍然起身,如同一座鐵塔,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是!人在,陣地在!”簡短的六個字,卻透著一股子血腥的誓言味道,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心中一凜。這是將最核心的信任和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了他。
“第四,總體協(xié)調與財務監(jiān)督?!背塘⑶镒詈笳f道,“李勝利,你擔任總管,協(xié)助我統(tǒng)籌全局。負責所有產(chǎn)業(yè)的財務報表審核、資金調度、與銀行稅務等部門的對接、重要合同的審定,以及我不在時,處理日常行政事務。建軍那邊涉及財務的具體報表,要定期向你匯總?!?/p>
李勝利站起身,恭敬地應道:“是,程總?!彼昧吮容^正式的稱呼,表明了自己在團隊中的定位。
一系列任命,如同精準的手術刀,將程立秋龐大的產(chǎn)業(yè)清晰地劃分開來,權責明確,層層負責。既有對老兄弟感情的尊重和妥善安置,又有對新人才的大膽啟用和充分授權。既有分工,又有協(xié)作(如程大海與張遠航,王栓柱與李建軍),更有一條由王鐵山掌控的、獨立而強大的武裝力量作為最終的保障和威懾。
會場一片寂靜,只有程立秋沉穩(wěn)的聲音在回蕩。新人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和重任,老人們則在短暫的適應后,也意識到了這種專業(yè)化分工的必要性。他們或許不懂太多大道理,但他們相信程立秋的眼光和決策。
“規(guī)矩立下了,往后就這么執(zhí)行?!背塘⑶锓畔挛募?,語氣不容置疑,“各管一攤,誰出了紕漏,我找誰。做得好,年底分紅,我程立秋絕不虧待大家!但是,有一點——”他目光陡然變得銳利,緩緩掃過每一個人,“無論是老人還是新人,都把心思給我放在正道上!誰要是起了歪心,吃里扒外,或者仗著身份擺老資格、不服調配,那就別怪我程立秋不講情面!我既能讓他上來,也能讓他下去!都聽明白沒有?”
“明白!”眾人齊聲應道,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蕩,帶著一種新的秩序確立后的肅穆。
會議結束后,眾人各自領命而去。張遠航立刻找到程大海,商討“濱海611號”下一步的深??碧接媱?;李建軍則拉著王栓柱和韓老栓,開始詳細了解參田的日常管理和數(shù)據(jù)記錄情況;王鐵山則開始重新排布安保崗哨,制定更嚴格的出入管理制度。
程立秋站在二樓的窗戶前,看著院子里忙碌而有序的景象,心中稍稍安定。這套架構,是他結合前世模糊的管理知識和今世的實際情況,反復琢磨出來的。它或許還不夠完善,但至少為未來的發(fā)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也為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浪,構建了初步的防御體系。
魏紅輕輕推門進來,端著一杯熱茶,走到他身邊,看著窗外:“都安排好了?”
“嗯,框架搭起來了?!背塘⑶锝舆^茶杯,抿了一口,“往后,希望能省點心吧。”
“你呀,就是操心的命?!蔽杭t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卻帶著心疼,“這下分了工,你也能輕松點?!?/p>
程立秋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知道,分工明確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驗在于執(zhí)行,在于磨合,在于應對那些預料之中和預料之外的挑戰(zhàn)。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如同興安嶺上最挺拔的青松,無論風雨多大,他都有信心帶領著這支新舊結合的隊伍,闖出一條更寬闊的道路。產(chǎn)業(yè)的嶄新格局已經(jīng)奠定,而屬于程立秋的商業(yè)版圖,正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姿態(tài),徐徐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