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32章 寒淵迷霧·心魘花開（第2頁）

灰袍人！

只不過此刻的他沒了那層扭曲光暈，面容清晰可見：約莫西十歲上下，左臉布滿可怕的灼痕，右眼卻是詭異的銀白色，瞳孔中隱約有齒輪狀的紋路轉動。

“比預計的晚了三天?！彼Z氣平淡，仿佛老友寒暄，“湯要涼了?！?/p>

林晚短匕首指他咽喉：“守鏡人？”

“曾經(jīng)是?！蹦凶右送霚七^來，“現(xiàn)在嘛……叫我‘寒梟’吧。畢竟，被鏡靈拋棄的傀儡，不配再用那個稱號?！?/p>

云疏月的劍紋絲不動：“什么意思？”

寒梟指了指自己的銀白右眼：“這是輪回鏡碎片植入的‘時之瞳’，讓我能看見時空裂縫。但現(xiàn)在……”他苦笑著扯開衣領——鎖骨處，一個與云疏月心口逆鱗形狀相似的烙印正在潰爛，“鏡靈找到了更合適的宿體，我……被淘汰了?！?/p>

林晚倒吸一口冷氣：“宿體？你是說……”

寒梟的目光落在云疏月身上，帶著憐憫：“你以為，銀發(fā)男子為什么選中你作為逆鱗的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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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火噼啪作響，肉湯的熱氣在三人之間氤氳。

寒梟用鐵鉗撥弄炭火，聲音沙啞：“鏡靈需要宿體承載它的意志。三百年前是藥王，后來是我，現(xiàn)在……”他看向云疏月心口的逆鱗，“它選中了你。”

“胡言亂語！”林晚拍案而起，“逆鱗是銀發(fā)男子給的，跟鏡靈有什么關系？”

“銀發(fā)男子就是鏡靈?！焙畻n語出驚人，“或者說，是鏡靈的一部分——被藥王剝離的‘善念’。真正的鏡靈本體，一首藏在輪回鏡最核心的碎片里?！?/p>

他忽然掀開地板上的一塊暗格，露出下面冰封的一具尸體——那赫然是另一個寒梟，只是胸口有個貫穿的大洞！

“三年前我來極北尋找最后一塊鏡片，被鏡靈操控的‘自己’殺死?！被钪暮畻n平靜道，“現(xiàn)在的我，不過是鏡靈用時空之力復制的傀儡，用來監(jiān)視你們的?！?/p>

云疏月突然按住心口，逆鱗處傳來劇痛。她踉蹌后退，撞翻了湯碗：“不對……如果鏡靈能復制傀儡，那沉淵城的紅衣女子……”

“只是開始。”寒梟的銀白右眼瘋狂轉動，“鏡靈在試探你的承受極限。每使用一次逆鱗的力量，它的侵蝕就加深一分。等到月圓之夜——”

他話未說完，突然七竅流血，身體如同被無形之手擰碎的麻花，眨眼間化作一灘血肉模糊的碎塊！

“小心……月圓……”這是他最后的殘音。

林晚一把拉過云疏月護在身后，警惕環(huán)顧西周：“什么東西殺的？”

“時空反噬?！痹剖柙履樕珣K白，“他泄露了太多秘密……”

話音未落，她突然悶哼一聲跪倒在地！逆鱗周圍的皮膚浮現(xiàn)出蛛網(wǎng)般的黑紋，一縷縷黑氣從中滲出，在半空凝結成模糊的蛟龍形狀！

“云疏月！”林晚抱住她，卻被一股巨力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