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賭坊催債的打手也聽出了幾人的關系,知道崔玉窈不可能幫崔學林還銀子,又對著崔學林的心窩踹過去一腳,大聲嚷嚷著讓他還銀子。
“我說,崔大人,您不會堂堂一個祭酒,連這點銀子都還不起吧?沒銀子還讓你兒子來賭什么,真夠丟人現(xiàn)眼的!”
崔忘年只覺得臉子面子都沒了。
眼神像淬了毒般的瞪向崔玉窈。
“崔玉窈,那日宮宴上你也瞧見了,宋夫人只疼愛繼子,這皇商的名號寧肯給毫無血緣關系的繼子,也不給你嫁的這個草包親兒子。”
說著,崔忘年手指指著陸川又道:“他都是個不得寵的,你以為往后你在宋府能有什么好日子?”
“你以為你跟我們鬧僵,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崔忘年唾沫橫飛,陸川氣得不行,崔玉窈平靜無波。
夫君得不得寵有什么關系,婆母對她是真心的好,這點她能感受到。
可被稱作草包的陸川,這個不忿啊。
雖然他以前當真是個草包,但這段時間他真的有在改過。
尤其是被當眾這般貶低,很沒面子的。
當即氣鼓鼓地恨聲道:“喂!你這個老匹夫,怎么說話呢?”
陸川臉色很難看。
這老東西,是來挑撥離間的!
尤其是這老東西的指頭,都快懟到他鼻子了。
話落,陸川伸手想要折斷崔忘年的手指頭。
是可忍孰不可忍,等他掰斷這個老東西手指,看還敢不敢這么指著他!
崔玉窈忙攔下。
“算了,咱們不跟他計較,正事要緊。”
崔玉窈警告地瞪了陸川一眼,太沖動了,這要是當街把祭酒大人的手指頭掰斷,還要不要去青云書院考核了?
怕是要直接去官府了。
“好,全聽夫人的?!?/p>
崔玉窈一發(fā)話,陸川立馬乖順的像只小狗。
二人帶著小蘿旋即就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