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不遠送!”沉寂許久的赫連?終于發(fā)出聲音。
“哼!”
砦連城冷哼一聲,帶起西門祺和擒龍槍,頭也不回的竄出皇殿。
來時囂張直闖,鼻孔朝天。離時面如鍋底,狼狽不堪……身后還灑了一地猩血。
這一幕幕,毫不疑問會被很多人看在眼中,只是不知會被以何種方式傳開。
“云澈,你……你……你沒有受傷吧?”
赫連玲珠向前幾步,想要靠近云澈。但終于還是停了下來
,沒有遠離赫連?身側。
只是,她看向云澈的目光,已和先前全然不同。
微晃的眼波之中,多了太多瀲滟的漣漪。
云澈微笑:“毫發(fā)無傷,長公主無須擔心?!?/p>
“云澈!”赫連?帝眉深鎖,滿目威冷:“你究竟是何來歷?”
“我說過,我重傷之后記憶缺失,未知來歷。”云澈坦然回答。
“未知來歷,你就敢如此妄為?”他捂著心口,卻是臉色肅沉,字字含威:“你可知你打傷的是何人?你知道你今天所作所為,會給我們帶來多么大的災禍!”
“呵!”
云澈笑了,他側過身來,一顆染著血跡的碎巖在他腳下被碾成齏粉,帶起頗為刺激的碎裂聲:
“在兩個把赫連皇室的尊嚴踩到腳下肆意踐踏的人面前響屁都不敢放一個,對我這個幫你把尊嚴撿回來的人倒是威風了起來?!?/p>
“赫連國主的風采,真是讓我這個外界之人大開眼界!”
這一句沒有留任何情面的嘲諷,將赫連?的臉直接甩成了豬肝色。
“你!”赫連?手指顫抖,心口猛一劇痛,險些背過氣去。
國主被辱,陌蒼鷹卻是保持沉默,沒有出言駁斥。
“父皇,”赫連玲珠連忙按下赫連?那只抬起來的手:“砦連城和西門祺跋扈之極,已根本不將我們赫連放在眼中。的確是云澈滅了他們的氣焰,幫我們挽回了顏面。”
赫連?怒道:“那砦連城和西門祺算什么東西!用得著他一個
外來的野小子多管閑事!真正可怕的是他們背后的……”
“砦連城和西門祺的確不算什么東西,”云澈毫無客氣的打斷赫連?:“但‘麟神之會’、‘立國改朝’這等大事,拜麟盟卻不是盟主親至,而是只派了兩個小輩?!?/p>
赫連?的聲音和面孔同時僵在了那里。
云澈滿眼都是毫無掩飾的鄙夷:“這兩人闖入之時,我還在疑惑為何兩個小輩之人竟敢在統(tǒng)御麟淵界的皇室面前如此囂張。不過很快我就恍然大悟,皇室坐鎮(zhèn)著這么一個沒有脊梁……哦不不不,連骨頭都沒有的國主,兩個小輩也就夠了?!?/p>
“也難怪,一個本該榮華加身的公主,竟要為皇室的未來如此的焦慮和搏命?!?/p>
云澈的話語,無疑是直刺赫連?的軟肋與痛處。
他的面孔猛烈扭曲,卻不是因為心脈的痛楚。他甩開赫連玲珠的手臂,踏前一步喝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小……輩,有何資格來指點朕之所為!”
赫連?怒形于色,云澈笑中帶蔑。一個國主,一個后輩……場面甚是滑稽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