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先前只告訴了我時間,并沒有告知我木靈族長被殺時所在的星界。這幾天經(jīng)過追查南千秋當(dāng)年的行動軌跡,我得知了一個地方,不曉得說出來,是否與所知的地方相同?!?/p>
“……”云澈的確沒有告訴千葉影兒木靈族長發(fā)生災(zāi)禍時的所在,并非是他忘了,而是他并不知曉。當(dāng)年青木和他描述時,只提到那是一個“距離某個王界很近的星界”。
這些年,他和禾菱都認(rèn)定了兇手是梵帝神界的人。因會觸及最痛苦的記憶,他自然也不會向禾菱問及當(dāng)年的細(xì)節(jié)。
千葉影兒的目光轉(zhuǎn)向西方,緩緩說道:“望宙界,一個不大不小的中位星界,離這里,倒是意外的近?!?/p>
“禾菱,”云澈沉下心念問道:“是這個地方嗎?”
如果,連這個地方都契合,那么,無論多么不可思議,都再無第二個可能。
“……”許久,他都沒有等到禾菱的回答,他能感知到的,唯有在痛苦與凄傷中劇烈顫栗的靈魂。
無聲,已是回答。
從乍聞時的疑惑,都步步契合后的驚異,如今,竟已是不容辯駁的事實。
看了一眼云澈的神色,千葉影兒也再無懷疑,她忽然低笑一聲,道:“梵帝和南溟暗爭多年,沒想到,梵帝吃的最大的一次癟,居然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南千秋!”
在浩大神界無數(shù)種族中,木靈的起源雖然涉及創(chuàng)世神,但其力量無疑是弱小的,縱是族長,也不過神靈境的修為。
弱小,加之身懷璧玉,在這個
弱肉強食的世界,無疑要遭受殘忍的欺凌獵殺。若非有明面上的禁令,木靈定然早已絕跡。
木靈一族這一代的族長何時死去,無人知曉,也無人會真正在意。更不會想到,這個世人眼中弱小的種族,小小的族長,他的死,會牽連兩個“第一王界”的命運。
而千葉梵天到死,都不知道梵帝竟替南溟背了一口看似微小,后果卻奇大無比的黑鍋。
“南溟……南千秋?!痹瞥阂宦暤湍?,目中緩緩聚起可怕的黑芒。
禾菱的心魂變動依舊沒有停止,反而在變得越來越異常。云澈心下一滯,顧不得和千葉影兒打招呼,將意識快速沉入天毒珠中。
天毒珠的世界,禾菱屈膝而坐,螓首深深的埋于膝上。感知到云澈的到來,她緩緩抬首,然后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迎接:“主人……”
她眸光顫蕩而迷亂,帶著讓人心碎的朦朧。
沒有說話,云澈向前,輕輕的抱住了她。
依在云澈的胸前,禾菱眼眸閉合,肩膀逐漸開始顫抖,唇間發(fā)出輕輕的泣音:“我……我殺錯了人……殺錯了……好多人……我……”
“不,沒有殺錯?!痹瞥菏终戚p撫她的玉背,在她耳邊輕語道:“梵帝神界是我們征服東神域最大的障礙,若不是,我們不可能這么快拿下東神域。同樣,若不是的努力,讓我們及早掌控了梵帝神界,也不會在此刻知道真相?!?/p>
“現(xiàn)在,我和的目標(biāo),都往前邁了很大的一步,這是由做到,也只有才能做到的……最了不起的結(jié)果?!痹瞥涸谒厹睾臀⑿Γ骸八裕稽c都不需要難過,而是應(yīng)該覺得開心和驕傲?!?/p>
簡短的話語,卻讓禾菱心魂間的冰冷緩緩轉(zhuǎn)為越來越深的暖意。她的肩膀停止了顫抖,雙手悄悄的將云澈抱緊,唇間發(fā)出依然帶泣的聲音:“嗯……我聽……主人的話……”
這時,云澈的耳邊,忽然傳來一個焚月神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