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名劍可是劍君之劍,即使丁點(diǎn)神威,也絕非云澈這個層面的實力可以承受。
君惜淚的元?dú)馀c劍氣強(qiáng)行契合,劍息之下,她的傷勢也被強(qiáng)行壓制。而她雖然內(nèi)傷嚴(yán)重,但卻并未有消耗太多的玄力,如今狀態(tài),她不惜一切的話,足以揮出三劍。
三劍,足殺云澈三次!
君無名身上大亂的劍氣緩緩消失,他一雙老目變得渾濁,全身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眼睜睜的看著君惜淚舉起無名劍,君無名也已明顯放棄了強(qiáng)阻,沐冰云再也無法平靜,起身急喊道:“云澈,那是劍君之劍,根本不是你能抵御的,你……”
君惜淚的話音決絕到極致,已是根本無可能罷手。她想要云澈馬上離開封神臺……但,她了解云澈的脾性,要他落荒而逃,要他自行認(rèn)敗,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哪怕明知有性命之危。
這一點(diǎn)上,他和君惜淚,其實很像。
毫無意外,面對沐冰云的警示,云澈卻是將劫天劍橫在身前,身上金炎暴躁的燃燒著,金烏炎影亦從空中飛下,浮于云澈的前方。
分明是要硬撼無名劍之威,沒有哪怕丁點(diǎn)退卻的姿態(tài)。
“云澈!”沐冰云急喊一聲,卻是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云澈既要如此,誰也不可能阻止,就如無人可以阻止此刻的君惜淚。
“他要……強(qiáng)行抵御無名劍?”水映痕驚聲道。
“云澈出身下界,到來神界不久,應(yīng)該并不知曉無名劍的可怕。他若強(qiáng)行如此,很可能……會死。”水映月低聲道,她側(cè)目看了水媚音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臉色煞白,雙腿并攏,兩只小手緊緊的抓著裙角。
她從未見過水媚音如此緊張的樣子。
“哼,就算他知道,估計也不會逃,這小子,骨子里也傲得很,連洛長安都敢當(dāng)眾用那么惡毒的手段報復(fù)。說起來,倒是和君惜淚這小丫頭般配得很?!彼х衩碱^微皺,瞳孔深處閃過一抹憂色。
水映月:“……”
封神臺上死寂一片,所有的氣息都如被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瘋狂的涌向無名劍。
這時,一縷氣機(jī)微微牽動,在所有人驟縮的瞳孔之中,無名劍縱斬而下。
“云澈??!”
“云兄弟!!”
吟雪界和炎神界坐席響起交疊在一起的大吼聲,但卻無法傳至云澈的耳中,因為在無名劍斬下的那一刻,封神臺的一切,便已被劍威完全覆沒……
君惜淚絕無可能真正駕馭無名劍,她傾盡一切代價,能揮出的,也只是最基本的劍芒。
但,那可是無名劍的劍芒!
明明只是一道無形劍芒,但云澈卻感覺到如有一個無底深淵向自己覆下,深淵之下,自己的力量和即將的掙扎顯得無比渺小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