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滄瀾界,并不屬于我們東神域,而是南神域的星界。是南神域四王界之一,其地位高度,堪比我們東神域的宙天神界。而蒼釋天,便是十方滄瀾界的主宰,南神域的四神帝之一!”
蒼釋天之名,在場強者自然并不陌生,那畢竟是神界的神帝之一!但,見過他的,卻幾乎沒有。東神域和南神域終歸是兩個世界,而且還有著隔閡,尤其星神界和月神界,對南神域諸王界都近乎仇視。
他們無人想到,蒼釋天竟會來此。
宙天神帝手臂一拂,朗聲道:“禁制已開,貴客請入?!?/p>
宙天神界的常態(tài)禁制阻得下普通玄者,但自然阻不住神帝這等存在。但縱然是蒼釋天這等人物,敢不請自來,卻斷然不敢無禮的強破宙天禁制。
“哈哈哈哈。”
一聲大笑,虛空隱約兩道光芒閃耀,隨之一個人影驟然閃現(xiàn)在封神臺上空,一出現(xiàn),便向宙天神帝深深而禮:“釋天不請自來,冒昧之處,釋天在此先賠罪了?!?/p>
蒼釋天身材高大,一身玄金軟甲,背掛異形披風,尤其一頭蒼金『色』頭發(fā)分外矚目。身為王界之王,混沌神帝,卻毫無沉穩(wěn)之態(tài),縱是身在他方神域,依舊目綻驕狂,仿佛亙古如此,從不掩斂。
“呵呵,如釋天神帝這等貴客,我宙天巴不得每日都不請自來?!敝嫣焐竦坌呛堑牡溃骸芭??莫非釋天神帝是只身而至?”
釋天神帝身側(cè)無人跟隨,禁制之外,也未有他人氣息。
“釋天不請自來已是無禮,又哪敢有更多叨擾?!贬屘焐竦劭戳怂纳竦垡谎?,笑意更甚:“東神域四神帝齊至,這可真是稀罕的緊啊,看來我今日果然沒有白來。”
“呵呵,”星神帝一聲怪異的冷笑:“蒼釋天,多年不見,修為沒見增長,膽子倒肥了不少。你就不怕自己有命來,沒命走么?!?/p>
“不敢當不敢當?!鄙n釋天笑瞇瞇的道:“膽子肥沒肥不知道,但有沒有命走出這里,本王倒是有信心的很?!?/p>
“哼!”星神帝和月神帝同時一聲冷哼,再不看他一眼。
面對蒼釋天,星神帝和月神帝難得無比的態(tài)度一致。
“大事當前,個人恩怨又豈堪一提?!辫筇焐竦鄣溃骸搬屘焐竦?,你忽然來此,怕也是為了眼下的‘大事’吧?”
“當然?!贬屘焐竦垲h首,剛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
幾乎是同一剎那,梵天神帝、星神帝、月神帝……甚至包括如古木般沉穩(wěn)平和的宙天神帝都目光劇『蕩』,同時看向西方。
狂風驟起,碎云潰散,整個世界的光芒忽然黯淡了幾分,蒼穹仿佛在快速的下陷,似要傾覆了一般,而一個聲音,也在這時遙遙傳至。
“西域龍某,前來拜會?!?/p>
短短八個字,每一個字響起,都如一塊重若億鈞的鐵板狠狠的壓在他們的軀體和心魂上,無法呼吸,無法思考,整個世界,便只剩這個聲音,其他一切,盡被覆沒。
而這種恐怖的感覺絕非只出現(xiàn)在那些玄力較弱的年輕玄者,縱然是那些頂尖星界之主亦是如此,他們臉上的駭『色』,也要更勝年輕玄者。
霎時間,東席之上,五大神帝全部站起,面『色』肅重,就連始終帶著一臉驕狂的釋天神帝也面『色』肅下,瞳眸中帶著一絲敬畏。
而能讓神帝這般人物產(chǎn)生敬畏的,整個神界,整個混沌空間,唯有一人。
龍皇!
五大神帝全部騰空而起,這一舉動,驚的封神臺的人全部起身,愕然看向西方。
宙天神帝手掌揮動,禁制皆除,而幾乎就在下一瞬間,狂風忽然反向卷動,一個高大的人影從虛空中緩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