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墨本人,則又躺回了那張搖椅上,端起情煙遞過來的一杯冰鎮(zhèn)酸梅湯,愜意地喝了一口。
第二天一早。
提刑司衙門口,數(shù)輛嶄新的木車,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
車上,裝著十幾塊黑黢黢的,看起來跟真正的空冥隕鐵別無二致的“鐵塊”。
錢德光等一眾官員,站在一旁,一個個面面相覷。
他們昨天被楚墨折騰了一宿,到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這位爺?shù)降滓墒裁础?/p>
唯有顧清寒,俏臉緊繃,一言不發(fā)。
她一夜未眠。
腦子里,反復(fù)回響著楚墨昨天說的那句話。
——那個在火鴉坡徘徊了三年,讓你們刑部束手無策的鬼東西現(xiàn)在,被我裝進這個瓶子里了。
狂妄。
囂張。
可偏偏,那股熟悉又詭異的氣味,讓她無法反駁。
“都杵著干什么?等著下蛋嗎?”
楚墨打著哈欠,從后院走了出來,身后依舊跟著他那群鶯鶯燕燕。
“出發(fā),火鴉坡?!?/p>
他丟下這句話,便縱身一躍,再次落在了南宮初曦所化的白龍背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再次出發(fā)。
這一次,隊伍里的氣氛,與昨日截然不同。
所有人的心里,都揣著一個巨大的問號,以及一絲連他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期待。
他們想看看,這位行事詭異的二公子,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去往火鴉坡的路上,有一段長長的,被兩側(cè)山壁與茂密樹冠遮蔽的陰暗小道。
車隊行駛在其中,車輪滾滾,一切如常。
顧清寒騎在馬上,緊緊跟在拉著“隕鐵”的木車旁,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那些黑黢黢的鐵塊。
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