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利益可圖的事,他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從很久之前,謝秋英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她扯了扯嘴角,如果是年輕的時候她可能會轉(zhuǎn)頭就走,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十歲了,況且她和陸庭淵之間,愛也愛過,恨也恨過,她身上到底還有什么他可以圖的?
她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上了車后便閉著眼裝睡。
一路無言,到了家門口她才道:“今晚謝謝你,以后不用親自來,我不止一個司機。”
說完后,她沒給陸庭淵任何回話的機會,開了門便進去。
隨著“砰”的一聲,陸庭淵眼前只剩下一盞冰冷得如同謝秋英的心門一般的門。
他定在門口看了許久,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家。
來日方長,他這次來海城,本就知道謝秋英不會那么輕易原諒他。
不過沒關(guān)系,他不急。
而另一邊,蘇婉清洗漱完后已經(jīng)十二點過了。
床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躍的“許江”二字,瞬間打破了蘇婉清醞釀好的睡意。
她指尖已經(jīng)碰到了接聽鍵,卻猛地頓住。
謝秋英說的話,像根細針突然扎進腦子里:“許江對你的關(guān)心,早就過了普通姐弟的分寸?!?/p>
是啊,最近許江的電話越來越頻繁,有時只是問她晚飯吃了什么,有空沒空都來接她上下班,幫她找房子,對可欣的關(guān)心也極其上心。
她一直告訴自己,許江只是把她當親姐姐疼,可這份“疼”,確實密得有些讓人喘不過氣。
蘇婉清咬了咬下唇,終是收回了手,任由手機在寂靜的房間里反復(fù)震動。
沒一會兒,門外傳來輕輕的響動,門縫里漏進一縷微光,是小林。
她探頭飛快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身影,壓低聲音對著電話那頭說:“許總,夫人已經(jīng)睡下了,沒發(fā)生什么事。”
“好的,我會多留意,您也早點休息。”
房門再次被輕輕合上,屋內(nèi)重歸安靜,可蘇婉清的睡意卻徹底沒了。
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腦海里不由自主地翻涌出和許江的過往。
五歲那年,她攥著衣角站在被謝閆塵丟下的廢棄舊廠門口,是許江蹲下來,笑著遞給她一顆糖:“跟我回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