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甚亮,嘴角也翹了起來。
趙卿容瞧著這一幕,更覺訝異。
珩兒該不是被什么奪舍了吧,但他這樣,才像他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樣子。
而不是跟在官場沉浮了幾十年那樣,天天板著一張俊臉,渾身生人勿近的氣息。
昨日,雯君才與她說,可憂心珩兒的親事了。
最后,直到趙卿容乏了,沈桃言和聶珩才離開。
沈桃言指尖都被捏粉了,她握著自己的指尖:“聶禮之。”
聶珩:“我在。”
沈桃言有幾分惱羞成怒:“你方才怎能當(dāng)著二夫人的面動手動腳,實在不合禮數(shù)。”
也怪她自己心軟,怎么叫他看一眼,就放任了他的行為。
聶珩:“你是我娘子?!?/p>
沈桃言噎了一下:“那也不能當(dāng)著長輩的面?!?/p>
何況她又不是他真的娘子。
趙卿容還是她婆母呢,這叫她之后怎么在趙卿容面前自處。
聶珩與她面對面,貼近她:“這會兒沒人了,可以嗎?”
沈桃言往后退了一步:“不成,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吧?!?/p>
聶珩眉眼低落了下來,聲音低?。骸昂??!?/p>
沈桃言張了張嘴,還是走了,聶珩靜靜地看著她離開。
晚些時候,聶淵下值回來。
趙卿容幾分疑惑:“珩兒為什么單單會將桃言認(rèn)成他的娘子呢?”
聶淵不以為意:“會不會是因為桃言去見了他,我不還被珩兒錯認(rèn)成爹么?”
趙卿容點了點頭,又問:“老爺,你覺得珩兒跟桃言在一起如何?”
聶淵驚訝了一瞬:“夫人的意思是?”
趙卿容:“這些天我看珩兒跟桃言之間的相處,甚好,所以想著若是他們二人在一起了,豈不圓滿?!?/p>
“桃言這孩子是好的,我也不舍得她他日離開,但我們又不能一輩子將她留在這里守寡,耽擱她?!?/p>
“倘若沈桃言改嫁,不如就與珩兒在一塊兒,珩兒這孩子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品性如何,我們也都知道。”
“他定不會負(fù)桃言,而且我看珩兒對桃言也是有意?!?/p>
聶淵面露猶豫:“可珩兒是記憶出了問題,才將桃言認(rèn)成自己娘子,他的情意能當(dāng)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