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面人群中有人吼了一句,“我沒病,我好著呢?!?/p>
舒青檸眼神示意吳婆婆,吳婆婆立刻會意,若無其事的上前去打探一番。
可沒多大的功夫,吳婆婆神色難看的急忙回來,“姑娘,他們他們竟然將診治出來的病人歸置在一處,說是要全部燒死。”
舒青檸一滯,“什么?”
“而且老奴看,好多都是年輕力壯之輩,根本不像是有疫病的,剛才有一個小伙子反抗,當(dāng)場就被殺死了?!?/p>
原來剛才暴動了一瞬,后來又很快的平靜下來,是因為他們用人命來殺雞儆猴了。
“姑娘,現(xiàn)在怎么辦?”香云有些擔(dān)心。
今日她們出來是為了來小院,所以沒帶張索,更沒帶方卓,此刻倒是有些求告無門的感覺了。
“別自亂陣腳,咱們先等等看要做什么?!?/p>
果然事情的發(fā)展如同吳婆婆打探的一樣,烏名帶來的大夫,幾乎將所有人都給診斷為身帶疫病。
而烏名就以此為由,加上奉了上面的命,避免疫病擴散去京中的其他地方,所以必須將其扼殺在城西。
城西這片位置其實比較特殊,往前不遠(yuǎn)便是城南。
與之接壤之處,大部分都是京中的富庶之輩,不乏朝中官員也在此處置辦宅子。
巡檢司此舉,是要將城西和城南徹底分離開來,想要保護(hù)城南的心路人皆知。
可城西這病尚未有個定論,甚至也并不是人人染病的地步,怎么就要將其一棍子打死呢。
到底是奉了上面誰的命?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這樣混淆視聽?
人很快就被分為幾撥,有的確是染了病的,被趕到很遠(yuǎn)的地方不許動半分。
也有看著沒有什么病癥的,被歸置在了一群,亦是不讓動彈。
剩下的便是如同舒青檸這樣,有些權(quán)勢,不能一桿子打死的一類。
烏名笑著上前準(zhǔn)備和舒青檸說話,吳婆婆和香云立刻隔在他的面前,他剛才接觸過那些病人,誰知道會不會帶著什么傳染的疾病。
烏名也看出了兩人的用意,并未上前,“大娘子,現(xiàn)在就讓大夫來給您診脈?!?/p>
“然后呢?!笔媲鄼幚渲槅枴?/p>
“若是診斷出結(jié)果該如何?沒有診斷出結(jié)果又如何?”舒青檸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接著問。
烏名陪笑著,“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不會對大娘子做什么的,診脈不過是個過場罷了,診脈完成下官就讓人送您歸家。”
“我不需要診脈,就算要診脈,也是你去信給侯府,侯府的大夫來給我診?!?/p>
舒青檸態(tài)度堅決,烏名臉色微頓,“大娘子,您就別為難下官了?!?/p>
“是你在為難我,從一開始我便說明了我的身份,你們不讓我離開,那好,現(xiàn)在我不離開,我只需要侯府的大夫前來給我診脈,不然任何人我都不信?!?/p>
烏名有些為難,左右看了看,“那大娘子您先回院子,下官讓人去知會侯府一聲,讓侯府的人前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