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內(nèi)侍、勛貴、宗族、邊將,全都離心離德,要不是還有他這個皇帝頂著,大明估計早就已經(jīng)分崩離析。
可偏偏這些勢力還一個都動不了,他沒有像天幕里朱由檢那樣的魄力,更沒有那種提前布局,與朝臣斗個你死我活的勇氣。
他目前只能先看看天幕里的畫面,從朱由檢的身上找到一些自己能縫縫補補的方法。
……
【“陛下如此說,可是要動宗族?”洪承疇已經(jīng)聽出朱由檢語氣中的不滿?!?/p>
【無論什么時候,他都要跟朱由檢站在同一戰(zhàn)線,哪怕與全天下的皇室宗親作對,他也要毫不猶豫的頂在最前頭,這便是做臣子的本分。】
【“當然。”朱由檢點頭道:“大明宗室制度歷經(jīng)兩百年,是時候該動一動了,再這樣下去,金山銀山都不夠養(yǎng)這群肥豬的?!薄?/p>
【“不過,現(xiàn)在動他們還不是時候,我們的首要目標還是南直隸和兩江,天下之財,半數(shù)以上出自此地,必須要牢牢掌控在朝廷中樞手里,絕不可任由地方士紳大夫隨意處置?!薄?/p>
【洪承疇認同的點點頭,思索片刻,還是忍不住說道:“只是區(qū)區(qū)三省之地,實在不必陛下親臨,只需指派一兩名欽差大臣,輔以兩營兵馬,便足以澄清此地?!薄?/p>
【朱由檢笑了笑,開口問道:“承疇,都說天下之財,半數(shù)出自此處,那你可知道,大明朝兩京一十三省,為何半數(shù)以上的賦稅源于此地?”】
【洪承疇挺直腰板,自信道:“江南土地肥沃,雨水充足,稻谷粟米年年豐收,非其他地方能與之相比,賦稅自然充足。”】
【“此外,鹽政、茶課、絲綢等同樣也是江南稅收重要來源?!薄?/p>
【朱由檢搖頭笑道:“你說的這是明面上的事,其實這些賦稅,只占江南收入的十分之一。”】
【“絕大部分的財富,都被當?shù)厥考澋刂饔煤侠肀芏惖姆绞诫[藏起來了。”】
【“嘶!”】
【聽聞此言,洪承疇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望著朱由檢問道:“陛下不可戲言啊。”】
【“江南賦稅半于天下,朝廷中樞日常運轉(zhuǎn),邊疆兵馬錢糧輸送,幾乎全靠江南賦稅。”】
【“陛下說這些賦稅只占江南真正財富的十分之一?未免有些聳人聽聞吧?”】
何止是洪承疇,此刻,大明各個時代的人們也全都沸騰了。
“什么???江南賦稅只上交了十分之一?其他的全都被藏起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江南賦稅年年都占全國半數(shù),如此巨額財富,竟然只有十分之一?”
“知道江南有錢,沒想到竟然這么有錢!”
“太夸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