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小刀倒不惱,反倒自嘲地笑了笑:“展昭說得沒差,或許我們六扇門,本就沒外人想的那么能干,不然皇上也不會(huì)把金牌賜給包公子了?!?/p>
公孫策放下茶杯,聲音壓低了些:“既然都是自己人,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皇上賜這金牌,恐怕不是單單信得過包拯,說不定是別有用心?!?/p>
“什么意思?”楚楚沒跟上他的思路。
“你們想,這案子誰(shuí)的嫌疑最大?”公孫策掃過幾人。
見展昭率先開口“龐太師”,便點(diǎn)頭接話,“正是他?;噬系腔?,前十五年靠龐太師輔政;五年前親政,可朝堂大權(quán)依舊攥在龐太師手里——
他功高蓋主,權(quán)傾朝野,最盼著龐太師成‘兇手’的,說不定就是皇上?!弊詈髱讉€(gè)字,他壓得極低,生怕被外人聽去。
“???”楚楚驚訝,“你是說,皇上想借包大哥的手,除掉龐太師?”
公孫策沒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屋里瞬間靜了下來,沒人再開口。
半晌,展昭才憋出句玩笑話:“原來朝廷里的事,真像李大哥說的那樣——比包大哥的臉還黑的厲害?!?/p>
包拯無奈地嘆口氣,拍了拍桌子:“不說這些了,案子總得查的。小刀,你查了這些天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p>
利小刀端起茶杯抿了口,語(yǔ)氣平淡,“我就是京里一個(gè)小捕頭,上頭讓捉賊,我不會(huì)去抓雞;這次也是奉命來給你跑腿,你才是正主?!?/p>
“你別謙虛?!背滩蛔¢_口,“你是六扇門最年輕的捕頭,為這案子跑前跑后,下了多少功夫,怎么會(huì)沒想法?”
利小刀卻擺了擺手,起身:“我是真沒那本事,不然案子也不會(huì)拖到現(xiàn)在。
對(duì)了,我得回六扇門報(bào)告今日的情況,這頓飯我請(qǐng),就當(dāng)給各位接風(fēng)。告辭?!?/p>
“好,路上小心?!卑鼛兹似鹕硐嗨?。
待利小刀走后,展昭才湊到包拯身邊,小聲嘀咕:“這就是六扇門最年輕能干的捕頭?”
包拯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多說。
他們沒察覺,門外有道黑影悄然退去——方才幾人的對(duì)話,全被龐太師的眼線聽了去。
與此同時(shí),龐府內(nèi)院。
龐飛燕正往門外走,想偷偷溜出去找包拯,卻被龐太師攔在了影壁前。
“站住?!饼嬏珟熉曇舫恋脜柡?,“往后,不許再和包拯那群人往來?!?/p>
飛燕仰頭語(yǔ)氣倔強(qiáng):“以前我任性、離家出走,您都順著我,這次為什么不行?”
龐太師看著女兒泛紅的眼眶,神色稍緩,卻依舊沒讓開:“聽爹的,別管這件事?!?/p>
“爹,我問你?!憋w燕盯著他的眼睛,“那案子……是不是您做的?”
龐太師驚訝,但還是上前一步,聲音放得極軟,帶著幾分哄勸:“飛燕,爹不讓你管,是真的為你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