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將領(lǐng)高聲下令:“所有人退后!弓箭手——”話音剛落,一排士兵迅速涌入,拉弓搭箭,箭頭齊刷刷對準(zhǔn)蒙放那邊。
“我知道自己跑不了,也從沒打算跑。”
蒙放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格外堅定,“我只求你們,放了我妹妹常雨,她是無辜的!”
“蒙放,你難道還要一錯再錯?”包拯上前一步,高聲質(zhì)問。
“我沒錯!”蒙放梗著脖子反駁。
“你錯了!”包拯語氣真切,“是你親口告訴我,人生不該困于一隅,你常說‘在世當(dāng)活得出彩,除了功名,還有萬千事物能豐盈心靈,值得追尋’。
可你如今,為何要沉溺在仇恨里?”
這番話句句懇切,月瑤與李蓮花雖不完全認(rèn)同其中邏輯,卻也明白這是當(dāng)下最妥帖的勸誡——
只是人心各異,結(jié)局未必如他所愿。
蒙放眼神黯淡下來,聲音低了幾分:“我也不想,可我別無選擇?!?/p>
“你有選擇!”包拯恨鐵不成鋼地嘶吼。
“我沒有!”蒙放紅了眼眶,“爹娘的仇不報,他日我到了地府,有何顏面見他們?”
“你又錯了!”包拯上前一步,語氣沉痛而真摯,“當(dāng)年你娘中了迷藥,明知自身難保,卻拼盡性命護(hù)住了你們。
她若泉下有知,定然只盼你們好好活著,絕不愿看到你們困在仇恨的痛苦里,為復(fù)仇賭上性命!若你執(zhí)意如此,才是真的沒臉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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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情真意切,月瑤也認(rèn)同,所有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快樂。蒙放的身體明顯一震,眼中漸漸泛起動容之色。
他望著包拯,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包拯,我這輩子最光榮的事,就是成為你的老師,與你為友。
若當(dāng)年我們能再知心些,我能把心底的秘密告訴你,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了……”
說著,蒙放轉(zhuǎn)頭看向妹妹常雨,粗糙的手掌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眼底滿是化不開的不舍。
常雨望著他,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衣襟。
“包拯,我妹妹常雨,就拜托你了!求你,一定要照看好她——”話音落下的瞬間,蒙放猛地將刑將軍推了出去,隨即握緊匕首,朝著弓箭手的方向沖去。
弓箭手見狀,立刻萬箭齊發(fā)——他本就是抱著赴死的決心,很快便身中數(shù)箭,重重倒在地上。
誰也沒料到,常雨竟也不愿茍活。她緊隨蒙放身后,毅然沖向箭雨,轉(zhuǎn)眼間也倒在了血泊中。
“蒙大哥!蒙大哥!”
“常雨姐姐!”
包拯、展昭與楚楚等人急忙圍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兄妹倆。
月瑤迅速掏出丹藥,遞到常雨嘴邊,急切地說:“快吃了它!這是保命的丹藥!”
可常雨卻偏頭躲開,蒙放也推開了李蓮花遞來的藥。眾人圍著他倆勸著,盼他們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