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好像流不盡一樣,她也不大口大口的呼吸,也不抽泣哽咽,只是默默流淚。
“你再這樣哭,你的眼球都容易保不住了?!弊o工忍不住說道。
也不知明南聽沒聽見,可她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狀態(tài),她持續(xù)了三個月。
直到另一個窗外的樹再一次光禿禿。
“誒,長京的那位衛(wèi)董跟許大小姐結婚了?!?/p>
“上新聞了?”
“對啊。那個排場特別大,現(xiàn)場特別好看!外網(wǎng)都稱許大小姐是百位最美新娘!衛(wèi)董可真有眼光啊。”
“噓!小點聲!那個房間的人,是衛(wèi)董母親!”
“?。縿e說了快走吧!”
她結婚了。
房間里。
明南依舊縮在角落,抱著那本結婚證。
幾個月來她天天都坐在那,無論什么天氣,她也不說話。
平時去衛(wèi)生間她也不喊護工,自己摸著去,磕到頭破血流也一點聲音都沒有。
女護工只能嘆氣的幫她處理傷口。
這姑娘挺好的一張臉,被她磕磕碰碰的都快毀了。
幾個月沒有任何活動的明南,在聽到外面那幾人的交談聲時,突然動了動胳膊。
她開口時,嗓子像是破碎的枯木,“對、不、起?!?/p>
幾個月不曾說話,她的喉嚨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
女護工聽到了:“你說什么?”
明南再一次陷入無盡的沉默。
又是兩個月過去。
早晨,明南靠在墻角,不知睡沒睡著,又或是還沒醒。
魏晉隨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時,門是關著的。
護工趕過來:“她自打來這里,就說過一句話。然后就一直縮在那個墻角,我給她拿個墊子她也不做,被子也不蓋。天天捧著那本結婚證一動不動?!?/p>
女護工知道精神病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也沒有強行跟病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