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神情頓了下,他的表情,貌似她拒絕他這件事有多不合理一樣,顧悅心心中暗自冷哼,兔崽子,以為誰都稀罕跟你鴛鴦戲水?
他倒也沒再說什么,自己進了木桶。
像上次那樣,她幫他洗完擦干,兩人去了床上,然后壓倒,完全相同的程序和動作。因為沒有多少前戲,她心里也沒有任何期待,身體很難出水,為了不受傷自己難受,他插入之前她不得不在閉上眼讓自己適應。
他像上次那樣壓著她只顧自己抽插,大概五分鐘之后,他就射了。
“睜開眼睛。”沒有像上次那樣做完就下去,他依然壓著她,看到她閉著眼的樣子,他這樣對她說。
顧悅心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正上方齊睿擰眉不爽的俊臉,一怔,“王爺……”
“說說,是本王哪里讓你不滿了?”他擰著眉沒什么耐性地問著,“用膳時我就問你到底有何心事,你說無恙,現(xiàn)在這副樣子,給誰看?”
糟了!顧悅心暗喊。因為心里抵抗,她一時忘了偽裝。即使跟他交合真的沒什么感覺,心理上沒有,生理上因為他只顧他自己時間太短她也嘗不到什么甜頭,但如果是以前的顧悅心,或者其他某個側妃,肯定會在這種時候給足他面子,不爽也會嬌軟嗯啊兩句,表現(xiàn)出一副享受被他恩寵的樣子。但她剛才竟然閉眼,且一聲不吭,臉上也有忍受的表情,高高在上被人捧著哄著慣了的王爺當然會不爽。
一時想不到怎么找補,她語塞,“王爺——”
齊睿推開她,坐起了身,坐在床邊回頭看著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你有何委屈?”
顧悅心也起了身,認真否認:“王爺,妾身在王府,吃得好住的好,并未有半分委屈。”
見她還是不說,齊睿擰眉,不悅地看著她。
顧悅心眼神閃躲了下,心里嘀咕,所以她沒有偽裝成很舒爽的樣子,他就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唄?自己什么樣自己竟然這么不清楚!
“那你剛才是什么表情?”他好像執(zhí)意要她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一直問一直問,心中被當成泄欲工具的不平作祟,讓她有些沖動告訴他到底怎么回事,她抱著被子遮住自己,低著頭,低聲道:“就……痛不痛,癢不癢的……我能有什么反應……”
她說出來以后,好半天沒聽到聲音。再抬頭,看到的是齊睿氣黑了的臉。
“你說什么?”
——
第二日。練武場。
練習射箭的士兵們明顯感覺今日的四王爺氣場不對,有個士兵因為射箭時連續(xù)兩次脫靶,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不說,還罰跑了練武場五十圈,以前王爺雖然也嚴厲,但不至于如此冷厲無情。
然后他在給士兵示范如何準確射箭時,用一種像盯著死敵的眼神盯著靶心,嗖嗖嗖好幾箭全都正中靶心,讓士兵們佩服王爺神勇無敵的同時心中也滿是疑惑,王爺今兒個到底是怎么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齊睿射箭時,遠處的靶心處不是獸皮做的圓形箭靶,而是四個字: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