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樹,江映梨蹲在樹杈上取出一支箭,這支箭尾不是紅的,是泛著光的金色。
抬手——
哼——
箭還未射出,那頭野獸便轟然倒地。
江映梨等了兩分鐘,見它徹底沒動靜,收回箭跳下樹。
野豬腦袋上有一支貫穿的箭,胸口一支,大腿上也有一支。
致命傷就是腦袋上那支。
中了箭竟然還能活動這么久。
把野豬連帶箭一起收進(jìn)空間,重新點亮煤油燈準(zhǔn)備準(zhǔn)備尋找小豬仔。
老母豬在這,小豬肯定離得不遠(yuǎn)。
寂靜的夜里,她隱約聽見豬仔的哼叫聲,循聲而去,在一個隱蔽的樹洞里發(fā)現(xiàn)了那群豬崽。
而一頭較大的豬仔堵在門口,對她怒目而視。
微微闔上眼簾,窩里數(shù)十只豬仔便消失不見,只留下微微泛著余溫的巢穴。
江映梨回牛棚后便進(jìn)空間給野豬搭圈,順便讓小獸當(dāng)牧豬犬,看著豬群。
做完這一切她才在空間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然而,袁硯舟此時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腦海里不停閃過紅色箭羽和女人從樹上利落滑下的畫面。
又翻了個身,胳膊墊在腦袋下,眼前又浮現(xiàn)二十三歲那年,江老爺子葬禮上那一幕。
十五歲的少女穿著單薄的黑色連衣裙跪在棺槨前,哭得撕心裂肺,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
當(dāng)時脆弱的少女和如今火鳳般耀眼的女人身影重疊,除了長相,她們什么都不一樣。
煩躁的又翻了個身,仰面看著屋脊。
她在國外這么多年,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變化這么大。
仿佛,涅火重生?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地閉上眼,還沒睡著,耳邊便響起上工鈴。
猛地睜開眼,眼珠爬滿了血絲,憔悴至極。
腦子里也昏昏沉沉的,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霧。
“大隊長,你醒了嗎?”
女人的聲音透過木門傳進(jìn)來,袁硯舟擰眉,撐著精神下床拉開門。
孔娟手里拿著一個鐵盒,穿著白色的的確良襯衫,嬌羞地半仰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