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江臨川松開了手。
他揉了揉被我撞疼的肩膀,湊過來的時侯,呼吸里帶著股鐵銹味。
“記住了,林深?!?/p>
他說,“你媽在我們手里?!?/p>
“而且啊……”
他頓了頓,眼睛掃過全場那些若有若無的目光。
“現(xiàn)在誰都知道,你敢拿命換她的消息?!?/p>
我沒理他。
只是盯著懸在頭頂?shù)氖琹。
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的腳趾都朝著通一個方向。
朝著我。
蘇晴那邊傳來一聲輕響。
是她手里的圍棋子掉在了地上。
黑白兩色滾到我腳邊,像兩顆被踩碎的眼珠。
我彎腰去撿的時侯。
看見自已的手在抖。
十年了。
從母親消失那天起,我以為自已早就煉出了鐵石心腸。
破連環(huán)案的時侯,看著受害者家屬哭暈過去,我能面無表情地分析兇手的心理畫像。
國安局特案組來找我,說要給我個“編外顧問”的頭銜,我能笑著把他們請出去。
我以為我什么都不怕了。
直到剛才那三個字跳出來。
林清瑤。
原來我還是那個蹲在中醫(yī)院藥房門口的小孩。
手里攥著半塊糖,等那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