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眼睛一亮,摸出兜里的瑞士軍刀就沖了過去。
“蘇晴,盯著監(jiān)控。”我又說,“看老鼠離我們還有多遠?!?/p>
“好?!?/p>
戴眼鏡的男人和穿校服的女生縮在墻角,臉色慘白。
我蹲下來,看著那些管道。
腦子里突然閃過母親的臉。
她教我針灸的時侯說過:穴位找對了,再深的淤堵也能通。
現在我們的穴位,就在這些生銹的鐵管子里。
陳默已經開始用軍刀撬管道接口了。
金屬摩擦的聲音特別刺耳。
“還有三分鐘?!碧K晴突然說,“老鼠快到門口了?!?/p>
我抬頭。
監(jiān)控屏幕上,紅點已經堵住了控制室的門。
黑壓壓的一片,正瘋狂啃咬門縫。
木頭碎裂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
“快點!”我吼了一聲。
陳默的手更快了。
軍刀的刀尖都磨禿了。
“開了!”他突然喊。
管道接口被撬開,露出后面黑漆漆的通道。
一股更濃的霉味涌出來。
“能過人嗎?”我問。
“瘦點的能?!标惸@進去試了試,“胖子懸?!?/p>
“別廢話了!”戴眼鏡的男人突然沖過來,一把推開陳默就想往里鉆。
“等等!”我拉住他。
盯著通道深處。
太黑了。
黑得像能吞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