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冷的意識了。
那個寒冷的春天什么時候過去的都忘記了,只記得那天兩個小孩沒出息流淚的樣子,分開時臉頰上的淚痕都不知道是誰的。
太宰治上前擁抱了森雪紀(jì)。
過了許久,女人的頭才靠在他的肩上。
“對不起?!碧字握f。
“對不起?!?/p>
不該讓你回憶的。
“不會,很溫馨的回憶啊?!鄙┘o(jì)說著瑟縮一下,“很溫暖,我躺在手術(shù)臺上時,還覺得好溫暖?!?/p>
——
南造信秀越來越喜歡待在他的個人實驗室了。
如今實驗室里不只有他,還有那個本該死掉的女人。
剝離異能的那一刻,異能竟然攻擊了主人,好在是在最后關(guān)頭,沒有死掉。
她的異能變成石頭儲存在南造信秀的實驗室里,被保險柜保護(hù)著。
南造信秀在意的不是這個,誠然他對這個實驗又厭惡又期待,分離異能將異能注入另一個人體這個天才設(shè)想太符合他的胃口了,所以他要小心再小心地做好前期準(zhǔn)備工作,在正式給39號移植異能時先用其他實驗體練練手,
和女人聊天也是必要的,要了解異能的構(gòu)造,他沒有異能只有智慧的大腦,要好好理解才行。
但不知怎的,當(dāng)女人談起另一個危險的話題時,他沒有通知士兵,施以懲戒。
可能是那天半死的女人給他的沖擊力太大了吧,還有澀澤寶枝子的緣故。
澀澤寶枝子有一次來給南造信秀送飯時聽到了女人的聲音,饒有興趣的聊了幾句之后,農(nóng)民的女兒和資本家的女兒就差“把酒言歡”了。
真亂來。
寶枝子對父親的恨意這么強(qiáng)了么。
為了給寶枝子打掩護(hù),南造信秀硬著頭皮聽了幾天。那個氣息奄奄每天要靠營養(yǎng)液活下來的女人,還吊在架子上的女人一說起理想滔滔不絕,充滿活力。
“真想看看忍冬花啊,忍冬花又叫鴛鴦藤,雙花,我的名字就叫雙花?!?/p>
她說。
南造信秀的手動了動,想明天就從路邊采一株來。
他忘了他不該對實驗對象產(chǎn)生憐憫,沒人會對小白鼠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