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雪紀的表情一言難盡,“你這句話是先救媽媽還是先救你的仿句嗎。”
太宰治撒嬌:“快說快說嘛?!?/p>
“是……”
太宰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其實是自己?!?/p>
森雪紀揚眉,“很驚訝嗎,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不管是治君還是寫作,都是被我選擇決定的,我愛你們?nèi)鐞畚遥愫蛯懽鞫际巧┘o人生的重要組成部分?!?/p>
是人設吧,森雪紀這個人設需要太宰治和寫作。
倒是平息了他心中即將噴涌而出的,無法控制的情感。
也好,如果森雪紀毫不猶豫地回答是他,倒讓太宰治為接下來做的事良心不安了。
不管森雪紀是不是無辜的,他都將這樣鎖著森雪紀一輩子。
傲慢的他不能允許身邊存在不可掌控之事。
對森雪紀的感情很快就要失控了,在天平的兩邊搖搖欲墜隨時都要將另一邊的砝碼朝天空高高拋起。
“那我也問治君一個問題吧,兩個?!?/p>
如傳說中死于溺水的磯女攀附靠在身上,長發(fā)委地的森雪紀靠在懷中時太宰治感到一股陰暗的潮shi從心底蔓延,好像人面蛇身的女人纏住了他的手腳,分叉的舌頭撬開他的嘴一樣,很快就要溺死在森雪紀和他不遑多讓的帶有瘋狂占有欲的情感中。
“在治君心里,橫濱是
想和i人永遠這樣生活下去
想和i人永遠這樣生活下去
說實話我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
今天早上應該下了場雨,太宰治回來時身上還帶著shi氣,見到我先把新出的《都之花》交給我,“我還以為會看到新連載,沒想到又是一篇短篇?!?/p>
“不是你把稿件送出去的嗎,哪來的沒想到?!?/p>
我抱怨著接過雜志放到一邊,催太宰治換衣服去浴室泡澡。讓太宰治看天氣預報帶傘是不可能的,下雨天知道往家跑也是不可能的,失了智的他沒趁著風雨跳河就不錯了,所以被他捧在懷里的雜志也被雨水浸shi了。
用吹風機烘干后的雜志頁腳卷邊,或許太宰治真的揣著書落水了,流水在書頁上留下水波紋的痕跡,怎么也扶不平,彎曲的褶皺和粘在一起的紙張嚴重影響了我翻閱。
沒有,琴酒還沒有傳回消息。
太宰治這邊慢也就算了,怎么連琴酒也是,還是他沒看到我的訊息?組織那邊活太多忙不過來?
我正蹙眉用紙巾把書擦干,就聽太宰治遠遠地問:
“你在看什么呢?!?/p>
他穿著我前幾天在時尚雜志上畫圈的睡衣,毛茸茸的恐龍睡衣和我身上的這件是同款,過于溫暖的珊瑚絨將他警惕肅殺的語氣都襯得溫和起來,劉海服帖地貼在他瓷白的小臉上,發(fā)上的水珠淹沒了恐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