碇鳴堂不耐煩道:“去把我交給警察吧,你們可以下山了。”
說完他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今天剛剛醒來,虛弱的身體撐不了太久。
我皺眉,似乎太順利了點,只是昏迷了兩天,醒來碇鳴堂就什么都招了,那之前他嘴硬那么久是為什么。
他在包庇另一個人。
鈴木壽被抓住了,他大可以把一切都推到鈴木壽身上,反正井水里的鉤吻草只有鈴木壽識得,還有給野田下毒的前科。
說起來,井里怎么會有花瓣,花瓣那么明顯不是打草驚蛇故意告訴我們井水有問題,也確實讓太宰治發(fā)現(xiàn)了。
不對,不對,和服里面后背冰冷的觸感給了我一激靈,頓時清醒不少。
差一點就被兇手牽著鼻子走了,碇鳴堂和鈴木壽絕沒有那么簡單。
我走到床頭一把薅起假寐的碇鳴堂,指甲毫不猶豫地戳進他的傷口,在碇鳴堂痛呼出聲前把剩下的半本書塞進他的嘴里。
“給老師下毒的人是鈴木壽,點頭或搖頭,快?!?/p>
將碇鳴堂xiong前的紗布撕的粉碎,直接挑開我辛苦縫好的傷口,在新肉里攪一攪,效果立竿見影。
碇鳴堂痛得弓住身子彎成了蝦米,我耐心地又問了一遍。
“快點,點頭或搖頭,我不介意讓你體驗下我在孤兒院學(xué)到的本事。”
我在孤兒院學(xué)到的技能太多了,別的不說,那個什么苦艾草罌粟花對我就不起作用,抗藥性杠杠的。
其他一些審訊套話技能更不用說了,我最擅長的還是折磨人那一套。
碇鳴堂虛弱地搖頭。
“是你在井水里灑花瓣的對嗎?!?/p>
點頭。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個情報,因為你不想讓兇手害死我們?!?/p>
點頭。
手指輕輕向后撤出幾毫寸,然后趁碇鳴堂喘氣的空當(dāng)又狠狠往里一探?。?/p>
他痛得幾乎失去意識,眼淚口水順著下巴滴到被子上,被我反手按在腰后的手來回扭動,又被我抓回來,扭斷。
在只有你和敵人在時,哪怕對方很弱小也要立刻廢掉對方的行動力,這是琴酒教我的“常識”。
這次我問得又快又急,不給任何思考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