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安靜地靠在墻上,臉上雖然是自然沉靜的神色,但我知道他很無聊。
他不會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吧。
有搶奪秘方的動機(jī)但沒有證據(jù),小川慶太還能在洋館內(nèi)自由出入。至于鈴木壽,每天都是土間徹負(fù)責(zé)他的飲食。碇鳴堂還需要休息,加上要避開警察,我要等稍晚時間單獨問問他關(guān)于黑衣組織的事。
還有太宰治,他一定知道兇手是誰了,相信專業(yè)偵探的實力,可他為什么不說呢。
我拉著他走在最后,小聲問:
“治君,你說是誰要殺老師和碇鳴堂呢?!?/p>
“唔。”太宰治的睫毛輕顫,好像蝴蝶落在他的眼皮上,發(fā)覺眼瞳不是熟過頭的花蕊后失望地離去。
“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雪紀(jì)?!碧字握f。
他輕輕地,用怕將蝴蝶吹走的口氣說。
遠(yuǎn)比在希望之船的甲板上擁吻還要溫柔,好像我是易碎的瓷器,而太宰治是不聽話的頑童,突然懂得了珍惜的含義。
我為他的溫柔感到不安。
他用比剛才相擁時還要shi漉漉的眼睛哀傷地注視我,輕盈的感覺仿佛擔(dān)心我聽到他的話后會飛走,讓我憑空覺得,太宰治在同情我。
他在同情什么,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向我襲來。
還有什么比面對死亡還要無能為力呢。我是老師最喜愛的學(xué)生,卻什么都做不了。
那他剛才那么草率輕易地原諒我之前的謊言,是不是也因為這份同情不忍苛責(zé)?
心底涌出一股怒火,太宰治到底在隱瞞什么。
如果是重要的任務(wù)那無話可說,可這事關(guān)老師的生死,老師這樣的好人怎么會和社會的黑暗面扯上關(guān)系呢。
“雪紀(jì)?!碧字挝兆∥业募绨?。
“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多陪老師說說話,讓他享天倫之樂。至于兇手是誰,這不重要,老師也不在乎?!?/p>
怎么會不重要呢,那可是讓老師重病在床的人。
太宰治堅定地?fù)u搖頭,帶著含蓄的警告。
“剩余的事我們會處理,你不要擔(dān)心,只要陪著老師就好?!?/p>
——
“所以那個起死回生之術(shù)到底是什么啊,什么藥這么神奇?!?/p>
伊藤開司問道:“難道是,是,某種超能力?”
好的我知道你說的是異能力,拜托你除了打牌以外稍微動動腦子,別把異能者的秘密說出來啊。
在我的瞪視下伊藤開司委屈地縮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