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泄露”這關鍵詞觸發(fā)了關鍵記憶,段書逸猛然想起什么,沖到沙發(fā)邊,拿起手機,快速按了幾個鍵。
“怎么了書逸?”
“忘記關了……”段書逸垂下手機。
隱約猜測到答案,齊翔終于慌了,臉色發(fā)白,驚恐地問:
“什、什么東西忘記關了?”
“手機直播?!?/p>
段書逸的四個字,像是宣判死刑。
齊翔失力跌坐在地,表情和大腦,皆是一片茫然空白。
撐腰
午夜的街道僻靜無人。
身著米色大衣的少年,緩緩行走于長街的夜燈之下。
冬夜的風略顯凜冽,吹得他將臉往羊絨圍巾里藏了藏。
“喵~”
被圍巾尾部團著的小貓咪,輕輕叫了聲。
“對不起啊,妙妙?!倍螘葺p嘆了一口氣,逞強勾起笑意,和小貓道歉,“連累你和我一起散步回家。”
剛才,從混亂的休息室抽身后,段書逸和妙妙一起被掩護著上了車。
然而車開到一半,段書逸急急喊停,開了車門莽莽撞撞沖到路邊,扶著路燈干嘔了許久。
因為齊翔的刺激,段書逸產(chǎn)生了軀體化的反應。
之前的療愈似乎前功盡棄。
這車他是一點也坐不下去了。
段書逸不想耽誤別人,執(zhí)意要求司機把王冰夏和妙妙送回去。
他是個強種,妙妙也是個強種。
小貓偏不上車,非要黏著段書逸。
于是,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回家的后半程路,一人一貓共享一條圍巾,一起散步走完。
“我是不是……”
少年的聲音很輕,輕得夜風稍用力就能吹散,所說的話,卻很沉重:
“……不該克服坐車的恐懼?”
“哈!”
妙妙聽完,當場對段書逸哈氣,張著小嘴威脅,好像因為他說的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