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徐永新活了二十幾年向來順風(fēng)順?biāo)?,從未遭人這般羞辱,當(dāng)即暴怒咆哮。
沈曉棠猛地連人帶椅半站起,使出全力只身砸向徐永新,后者觸不及防讓她得手,被椅子帶釘子的一角磕破下頜與嘴巴,鮮血直流。
沈曉棠身形站不穩(wěn),直接摔倒,卻擋不住她欣賞劊子手受傷的嘴臉,大快人心般暢笑。
心底卻焦急吶喊……撞上吃人不吐骨頭的變態(tài),姑奶奶撐不住,趕緊來救援?。?/p>
徐永新盛怒,朝地面吐出口血水,迅速伸手掐住沈曉棠的脖頸,另一手用匕首割破她身上的麻繩,發(fā)狂地摁壓住她。
“賤人,也不過是見錢眼開,貪圖榮華富貴的粗人!老子捧你時,你是天仙,厭棄你時,你就是狗屁!現(xiàn)在,老子先讓你嘗一嘗什么叫做生死不如!”
徐永新下了死勁,沈曉棠窒息,俏臉憋得通紅,手腳劇烈掙扎抵抗,但有氣無力。
眼見徐永新即將得逞,沈曉棠絕望下驀然爆發(fā)出一股窮大的力量,靈活躍起反撲。
徐永新震驚,難以置信沈曉棠竟能反擊,愣了一息,青筋滾動要出手。沈曉棠眼疾手快摸到匕首,用力扎入他的手背。
男人劇痛慘叫聲登時打破寂靜。
守在外面的人聽到動靜,當(dāng)即開門闖入,沈曉棠目光鎖定一早注意到的窗戶,躬身探手往前一堆,伴隨射擊響動撲去窗外。
人摔到在地上,她聚精會神默念,頓時憑空消失,眨眼出現(xiàn)在二里地外。
掉落到荒地上,沈曉棠背部被石塊硌得生疼,但絲毫不敢松懈,連忙咬牙站起,迅速巡視周圍,入目漆黑一片,隱約可見蔥郁樹木,難以判斷出方向。
她本是想回南縣,但不確定轉(zhuǎn)移距離的限制,為不失去唯一逃生機會,只能保守選擇測試過的距離范圍。
扶著樹干站起,沈曉棠忽而聽到緊密的掃射火拼,急忙眺望聲源處,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殘破平房內(nèi)火光四射。
沈曉棠緊繃緊張微放松,但她不清楚徐永新有多少人手,又清楚自己身嬌體弱,明智選擇繼續(xù)往前逃。
二里又二里,沈曉棠不知轉(zhuǎn)移多少次,直到她力竭倒在地上,終于看到熟悉的河堤。
夜深人靜,路上杳無人煙,沈曉棠躲進(jìn)街巷死角,快速進(jìn)了空間換上新衣服,簡單清洗臉頰,最后把沾滿汗水污垢的破裂裙子扔進(jìn)垃圾堆,才繼續(xù)走回招待所。
窗口大媽攤開報紙,懶懶抬頭看到沈曉棠一愣:“沈同志,你幾點出去的?難怪今天飯?zhí)盟惋埖侥惴?,一直沒人出來拿?!?/p>
沈曉棠含糊帶過:“就下午人多那會兒,我隔壁房的顧同志回了嗎?”
這事,大媽倒是清楚,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眼睛往上眺望:“今一大早出門,還沒回來呢。你們也夠忙的,真的是來探友嗎?”
還沒回來?!
沈曉棠心口打鼓般擂動,隨意頷首回應(yīng),皺眉上樓。
兩小時后,方婷敲響房門,帶來一個壞消息。
“顧同志在援救過程受傷,在醫(yī)院搶救,收拾行李,跟我走!”